的仇人。
她咬著牙齒,越是懊惱眼淚就越是往下掉。
南如笑雙手結印,慢慢地,一個藍色法印旋轉在他手心中,只是他遲遲不肯將它放出。
林九盯著南如笑的眼睛,不知腦海中缺失的那段記憶是否與他有關,忽然她大聲對著南如笑喊道:“我們是不是之前就認識?!”只是,任憑她怎麼喊叫都無法傳到南如笑耳裡了。
刑臺周圍布起結界,無論什麼東西都極難穿透。
只見南如笑手心中藍光一閃,一根長鞭就出現了在他的手中。長鞭上面是一道又一道的鋸齒,極其尖銳。
笞神鞭。
輕揚唯一一件能讓整個仙界聞風喪膽的東西,只是上次鞭打林九的還只是一根普通的長繩,如今卻變成了玄鐵鋸齒。
南如笑將笞神鞭的一端緊繞在手臂上,他並沒有握住鞭柄反到是任由尖尖的鋸齒嵌入自己的皮肉當中去。
“你何苦。”蘇頃亂偏過頭去有些不忍,未曾料想南如笑竟會對他自己如此狠心。
一旁的天尋幾乎快要被這般場景逼得窒息,若不是蘇頃亂用力拉著她使她無法掙脫,她恐怕早已衝上刑臺去了。
林九聽不到結界外的聲音,卻看得見其他人的動作,南如笑抬手一揮,笞神鞭便穿透結界抽大在林九身上,使得身上的衣物和皮肉被撕裂的聲音混在一塊。鋸齒每刮過她身上的一寸皮肉時,就會勾出一塊骨頭狀的東西。
不痛…
林九感覺到身上的每寸皮肉被撕扯開,自己就像個怪物一般毫無遮擋的□□在所有人面前,她幾次因疼痛暈死過去,又生生被痛醒。奈何她大哭大叫著求饒也無人同情。
而南如笑沒揮一次笞神鞭,鞭子上的鋸齒就會往他手臂上的皮肉裡多嵌入一些。血跡快浸紅了他的整件衣裳。
大家都對南如笑此般的做法不解,只有他知道,這樣做不過是為了陪著林九一起承受這殘酷的懲罰。
林九臉色蒼白,更分不清臉上的是汗水還是淚水,只見她所趴著的那塊地面已經被血所染紅,看起來真是觸目驚心。
這是何等的煎熬,直到林九眼裡的淚流乾時,最後一根仙骨也被無情的抽出。
幾年來在輕揚所習得的法術,修得的仙骨就此被奪走,林九從今也不再是輕揚的弟子,就同一個廢人一般。
“罪徒林九,因勾結妖魔搶奪靈珠,陷六界安危於不顧,現已行刑完畢,便將其逐出輕揚,永世不得再入仙道。”輕揚長翁語氣凌厲,隻字不露的將手中拿的那封判決書唸完。
南如笑眼裡盡是慌亂,他看著歡呼開的弟子開始手足無措起來,他深知此刻他若再求情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刑臺周圍的結界慢慢消失,林九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站起來,可終是再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
“師傅。”蘇頃亂輕輕一躍便落在了林九身邊,他跪下行禮時,雪白的衣袍便染上了血跡。
不止是輕揚掌門,就連同輕揚長翁也為蘇頃亂這突然的舉動感到費解。畢竟他性子清冷,事事總一副與己無關的姿態,現在他突然出現倒是令眾人驚訝得很。
“怎麼?”輕揚掌門盯著蘇頃亂,滿眼的疑惑。
蘇頃亂瞥了一眼林九,不緊不慢道:“師傅,容徒兒說一句,林九剛被剔去仙骨,法力也全無,若是將她就這樣逐出輕揚那與殺害她又有何異處?到時候落下了話柄說輕揚沒有一點修仙之人的慈悲,不是損了輕揚的名聲?”
一聽此話,四周便也談論得開,輕揚掌門只順了順他花白的鬍鬚道:“所言並不全無道理,那依你看應該如何?”
“弟子認為…”
蘇頃亂又斜眼瞥了林九一眼,心底就像裝了一塊石頭似的無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