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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放下茶碗瞪著李三欠,“這是什麼?”
“酒。”
孟清雲繼續瞪他,“你竟然喝酒?”
酒在天音宗算是禁物。雖然沒有特別規定不能喝酒,可歷代弟子均認為喝酒傷身傷神,極易影響修為,所以很少沾染,這樣的傳統一直保持了下來,漸漸的天音宗便很難再覓到酒的蹤跡。誰知道李三欠搞到了酒不說,竟然還喝得有滋有味。
李三欠笑吟吟地看他,“這裡沒規定不能喝酒,況且我又不是天音宗的弟子,就算有禁酒令也管不到我頭上。”
孟清雲一想確實如此,便不再指責他,問:“好端端地怎麼喝起酒來了?”
李三欠笑了笑,“你想知道?”
看著他戲謔的笑容,孟清雲面無表情道:“不想知道。”
李三欠微微一愕,繼而又笑起來,嘴角的無奈一晃而逝,他放下茶碗道:“有什麼事說吧。”
孟清雲心思全在他的修為上,並沒注意到他的神情,道:“我沒有戰鬥經驗,想找你練練。”
“哦。”李三欠笑眯眯道,“沒問題。”
孟清雲點點頭,感覺放鬆了一些,想到以後的安排和先前的周旋,不由伸出手指在太陽穴揉了揉。
李三欠看著他的動作皺眉問到:“累了?”
孟清雲只當他隨意問的,就隨意答道:“還好。”
“我替你累。”李三欠認真說,“你的心思完完全全放在了修煉和復仇上,沒有一天鬆懈過,也不去注意周圍的人或者其他的事情。”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孟清雲說,“什麼都不管?”
李三欠道:“沒說不管,只是覺得這樣太累了。”
“那是我的事。”
慍怒從李三欠的眼中一閃而過,但又很快被他壓制下去,他看著孟清雲無奈地說:“遲早有一天會被你氣死。”
孟清雲奇怪地反問:“你為什麼要生氣?”
李三欠抿了抿薄唇,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沒答話,只是拿起酒壺給他滿上,“喝了。”
“不。”明天還要練習,必須得保持充足的精力。
李三欠將茶碗推到他面前,語氣柔和卻強硬,“陪我喝喝酒,天都黑了,練習是明日的事。”
見孟清雲依舊不動,他坐回原位淡淡道:“如果不陪我喝,陪練的事就別想了。”
聽到這話的孟清雲眉心微微一動,他低頭看了一會兒面前的茶碗,透明的液體清澈見底,中心有絲絲漣漪。他伸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看了李三欠一眼,又仰頭一飲而盡。
*辣的感覺如同火燒。
他從來不覺得酒有什麼好喝的,又辣又難喝,還傷神傷身。那一碗酒進入體內,暖融融的熱意從身體裡漸漸蔓延,身體似乎也熱了許多。
“好!”李三欠鼓了鼓掌,大笑道,“好樣的!”
李三欠一直催他喝酒,孟清雲皺著眉頭喝了三碗,很快便覺得頭暈眼花,無法集中精神,就連神智也迷迷糊糊。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到了後來喝得越來越多,甚至主動大喝,喝得整個人像是飄在雲端。那些算計、機心,那些修為、仇恨,放佛都被*辣的酒液融化了,隨著酒氣排出體外,第一次感覺到卸下重擔般的輕鬆,靈魂像是要飛到半空。模糊的記憶裡,似乎有人在耳邊說:“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次……”
那句話像是咒語,一點一點地浸入骨髓。
他確實很累,無法言說的累。一個人揹負著前世今生,踽踽獨行著自己的復仇之路,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著該如何做接下來的事,他不信任任何人,只能自己揹負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