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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緩步走出了一個人來,一個白袍老人,雪白的袍子,長短只及膝,兩袖特大,搖
動間帶起陣陣動風。
此人像貌極奇特,白髮成束,長眉垂頰、巨目、獅鼻、海口、一張臉素紅。
燕翎一怔,旋即唇邊掠過一絲笑意。
白袍老人目光如火炬看著燕翎:“小後生,你的手法不錯,可是你狂得讓老夫看不下
去。”
燕翎笑了笑:“你老又何曾忍過,能忍到如今才現身,已經是大不易了。”
白袍老人一怔:“小後生,你知道老夫?”
燕翎笑道:“昔年曾作長白遊,峻峰雪翁兩白頭。”
白袍老人又一怔:“小後生,你,你,姓什麼?叫什麼?”
燕翎笑道:“末學後進,你怎麼會知道的,不提也罷。”
白袍老人目中奇光一閃,道:“末學後進也該有個姓名,你說將出來,知道不知道那是
老夫的事。”
燕翎道。“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提,你老又何必非讓我難堪不可。”
白袍老人沉聲道:“小後生,你說是不說。”
燕翎道:“你老原諒,我還是那句話,不敢說。”
白袍老人沉哼一聲道:“小後生,你既然知道是老夫當面,居然還敢不聽老夫的,你好
大的膽子。”架袖一揚,向著燕翎拂了過去。
白袍老人站在高高的石階上,燕翎則站在石階下,兩下里的距離至少也在一丈以上,白
袍老人那裡一拂,燕翎倏覺一片強大無比的勁力,由上而下的壓了下來。
燕翎吸一口氣,突然飄退五尺,道:“末學後進,禁受不住你老這‘鐵袖功’一拂之
威。”
白袍老人道:“那就廢話少說,快快跪下來給本教教主賠罪。”
燕翎倏然一笑道:“你老,男兒膝下有黃金啊!”
白袍老人怒聲道:“老夫不管你膝下有什麼,你說跪不跪?”
燕翎含笑道!“末學別的沒有,天生一付硬骨頭,天地可以跪,父母可以跪,除此之外,
我絕不跪任何人!”
白袍老人怒笑一聲道:“好一付硬骨頭,老夫倒要看看,你這身骨頭到底有多硬。”這
話說完,未見他作勢,他人已離石階飄起,身軀平射,恍若電光石火般向燕翎撲去。
燕翎紋風未動,容得白袍老人撲近,一片山一般的勁襲上了身,他往左滑步,身子猛一
轉,又橫飄三尺,躲開了白袍老人這威猛的一擊。
只聽白袍老人輕“咦!”一聲道:“大移挪,小後生,你是佛門弟子。”
說話間身軀偏轉,抖起雙袖,卷向燕翎。勁力排山倒海,燕翎不知是不敢硬接,抑或是
故意逗對方,只見他身子一飄,又躲了開去。
白袍老人一怔停住:“‘太極門’的‘無影步法’,小後生,你究竟是那門那派的弟
子?”
燕翎聳肩攤手,搖搖頭;“你老,我也不知道。”
白袍老人鬚髮暴張,身上白袍也為之一漲,瞠目霹靂大喝:“小後生,你以為老夫劈不
了你。”
“我說了麼?你老?沒有吧?”
白袍老人怒不可遏,暴喝道:“好小子。”雙掌翻飛,一陣向燕翎攻出了八掌。
這八掌奇快無比,而且一氣呵成,完全把燕翎罩在了掌影之中。
那知燕翎身軀連閃了幾閃,又脫出了白袍老人的掌力範圍。
白袍老人怔住了,“滅清教”其他的人也怔住了。
燕翎卻很瀟酒地向著宮裝黑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