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

笑夠了之後，他忽然環視了一週，看著到處都是被他所傷的魔宗弟子，甚至還有被他所殺的魔宗弟子，他滿臉都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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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紅魔，曾經是自己的生死兄弟，如今卻被他親手斬了天劫，武道生涯盡毀。

他內心的愧疚更濃。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厲塵的身上，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嘭”得一聲，他雙膝重重跪在了地上。

“宗主，高雄對不起你，對不起魔宗的所有人！”

高雄的眼中留下了愧疚的淚水。

厲塵眼中滿是不忍，紅著眼盯著高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讓他親手殺了高雄，真的很難。.

可是，高雄犯下的錯太重，只有死，才能平復魔宗之眾。

“再見了！”

高雄看向厲塵，忽然開口說道。

“噗！”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手持靈劍，狠狠地插入自己的心臟。

“高雄！”

紅魔痛苦大吼一聲，淚水從眼中滑落。

即便是高雄毀了他的武道生涯，但是曾經，兩人也是生死兄弟，一起修煉，一起戰鬥，一起保護魔宗。

如今，高雄卻走上了歧途。

穆青和孟坤二人，也是滿臉悲傷。

高雄的口中有大量的鮮血湧出，他身上的生機，也在快速消散。

彌留之際，他的嘴角出現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厲塵看著高雄嘴角的笑容，似有回到了曾經，那個在他座下修行的少年。

終於，高雄身上的生機散盡，緩緩閉上了雙目。

他死了，魔宗的人，卻沒有一個開心的，所有人的心情都無比沉重。

楊辰面色平靜地看著這一切，他本可以阻止高雄，但是並沒有，如果高雄沒有親手毀掉紅魔的天劫，沒有擊殺魔宗的弟子，一切都還有回頭之路。

可是沒有如果。

錯了，就必須付出代價！

“哼！廢物一個，白白浪費了我們百里家族的一枚破境丹。”

就在這時，一道充滿冷漠的聲音，忽然響起。

下一秒，一白髮老者，出現在了魔宗。

老者出現的那一刻，整個魔宗，都如臨大敵。

厲塵也是面色無比凝重了起來，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武道氣息十分強大，遠在他之上。

顯然，對方一直都在暗中看著，只是，他根本沒有覺察到。

“如果不想死，就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楊辰忽然邁步走上前，冷冷地盯著對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