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燭火下,少了一個提著燈籠等待的倩影。
阻止了桃玉閣守夜太監唱報,封瑾徑直走進了大門。
桃玉閣修建得很精緻,但是格局並不太大,封瑾走了沒多久便到了莊絡胭居處的外間,揮退了一干子太監宮女,只餘高德忠跟在身後,封瑾走了進去。
高德忠聽見屋裡有細細的說話聲,以免衝撞主子,腦袋埋得更低,安安靜靜的站在皇上身後。
“主子,你的膝蓋青了這麼一大塊,奴婢叫人去傳太醫。”雲夕撩開莊絡胭的褲腿,才看清原本白皙細嫩的膝蓋上,有著一塊淤青,看著甚是嚇人。
“不必了,”莊絡胭本不是嬌氣的女人,看著膝蓋上的兩塊淤青,語氣淡漠道,“不過是瞧著嚇人,實則不怎麼疼,你不用這麼緊張,若是傳了太醫,傳了出去,只怕還有麻煩,。”
雲夕皺眉,也知道主子說的是對的,這本是媛妃刁難,若是桃玉閣召太醫傳到媛妃耳中,只怕媛妃又會為難主子了,“可是主子,若是這幾日皇上翻了你的牌子,瞧見了怎麼辦?”
莊絡胭偏頭,卻瞧見窗外燭火忽明忽滅,神情微變道:“桃玉閣外的青石路長了些青苔,你可瞧見了?”
“是…”雲夕情緒低落的應了一聲,擰乾手中的熱毛巾,蓋在那淤青的膝蓋上時,聽到主子低低的抽氣聲。
“主子…”
“沒事,”莊絡胭語帶笑意道,“前些日子你家主子不也受了不少罰,哪裡有這麼嬌弱,敷了熱毛巾便行了,等下你便退下睡覺吧。”
“您這樣奴婢怎麼睡得著,”雲夕也發現了窗外明明滅滅的燭火,這是早先主子吩咐過的,若是皇上夜裡突然來了,就搖晃幾下特定的一盞燈籠,也讓他們有個準備,可見主子未雨綢繆有多正確。
“前些日子皇上不來桃玉閣時,誰見著您都能欺辱幾句,就連品級比你高不了多少的馬婕妤也罰你跪過幾個時辰,現今好不容易好了些,今兒又讓膝蓋青了一大塊,奴婢瞧著心疼。”雲夕小心的把毛巾放上去,“有些疼,主子您且忍著些,等淤青散開好得便快了。”
外間的高德忠聽著屋內的談話,即便沒有看皇上的臉色,他也知道萬歲爺現在心情算不上好。眼瞧著皇上就要抬腳進去,高德忠忙大聲道:“皇上駕到。”
待封瑾帶著高德忠進門後,封瑾便看到昭嬪身上披著一件鬆散的外衫跪在地上,一頭青絲隨意披散著,身上半絲裝飾也無,封瑾卻想起了四個字,我見猶憐。
'正文 13真象假象'
封瑾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彎腰扶起她:“愛妃不必多禮,好看的小說:。”視線掃過那被外袍遮擋住的膝蓋,轉而對身後的高德忠道:“叫人傳太醫來。”
“是,”高德忠聞言退了出去,雲夕見狀也端著尚冒著熱氣的盆退下,退到門口時,抬頭擔憂望了過去,見皇上正扶著主子坐下,才放心的退了下去。
“撩起來給朕看看,”封瑾看著那捂得嚴嚴實實的膝蓋,聲音平淡的開口:“有什麼事情是朕不能知道的?”
莊絡胭猶豫的把褲管掀起來,露出那看起來比較嚇人的淤青,“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只是看起來嚇人…”
“你父親是個好官,”作為皇帝,一般不會輕易在後妃面前說起前朝之事,所以封瑾只說了這麼一句後便轉開話題,“有什麼病痛自己多注意著,太醫院的人閒著又幹什麼用?”
皇帝不提她的傷怎麼來的,莊絡胭自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說些別的,只是笑道:“妾只是想著夜深,不宜吵著宮裡其他人。”
“你是朕的女人,不必顧慮太多,”封瑾拍拍莊絡胭的手背,語氣裡帶著幾分溫和,“你不好好護著自己的身子,讓朕怎麼安心。”
“皇上,”莊絡胭感動的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