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是隔壁的開茶水鋪的劉氏夫婦。
子容忙放開雪晴,有些難為情,這時辰,本以為沒什麼人來,沒想到被人撞了個正著。站起身,“三叔,三嬸,難得見你們有空出來走走。”
劉三嬸笑著看了看正站起來招呼他們的雪晴,“喲,兩小口正鬧著呢?
雪晴和子容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雪晴撇撇嘴角,“三嬸就知道打趣人。
劉三嬸拱了拱一邊傻笑的子容,“啥時候請我們吃糖啊?”
子容看了看雪晴,跟劉三嬸打著哈哈,“她這不願意嗎?三嬸正好幫我說說她,早些嫁了我,我也省心。”
雪晴瞪著他,揚了揚眉,打著口語,“你想討打。”
子容笑著不出聲了,招呼夥計上茶。
劉三嬸回頭對相公笑道:“你看這小兩口甜得跟蜜一樣。”
招呼劉氏夫婦坐到桌邊,雪晴才挨著劉三嬸坐下,“三嬸過來是有什麼事吧?”
“可不是嗎?這就是有點事,才過來尋你們呢。”劉三嬸喝了口茶,放下茶杯。
子容忙給她把茶斟上,“三嬸有啥事,直說便是,只要我們做得到的,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劉三叔內向不擅於交際,拿手肘拱了拱劉三嬸,低聲道:“你說。”
劉三嬸嫌丈夫太沒用,但當著小輩的面,也不好有所表示,把凳子向雪晴他們拉近了些,“是這樣的,我兒子不是去他媳婦那村做生意嗎?”
“嗯,不是都去了好幾年了嗎?聽說他們在那邊生意做的還不錯。”雪晴記得在她剛到這世界,沒多久,劉三嬸的兒子便娶了媳婦,第二年便去了媳婦那村。
劉三嬸聽雪晴贊兒子,心裡歡喜,“跟你們一比,就是芝麻大點的生意。他媳婦又懷上,這再過兩個月就要生了,鋪子上也就沒了人手,而媳婦又要人照顧,所以叫我們兩口子過去。我相公去鋪子上幫忙,我就照顧他媳婦,帶孩子。”
“這是好事啊,恭喜您又添了孫子。”雪晴忙去櫃檯裡取了一貫錢出來,遞了過去,“這是我們給這沒出世的小弟弟或者妹妹買衣衫的。我們買,怕不合穿,三嬸幫著我們買了帶去吧。”
劉三嬸把銅錢推了回來,不肯收,“這不行,這不行,這麼多錢,哪裡使得。”
子容在一邊道:“三嬸,您就別客氣了,這是我爹孃的心意。”
劉三嬸見他這樣說,才不再推,“我們這一走,少剛一年兩年,長了就不知到什麼時候了,我們這老房子,都是土堆出來的,哪經得起這麼荒著。久了沒人住,這牆都要垮。”
雪晴點了點頭,“那倒是,這些老房子的確是要人隨時整理著才結實。
劉三嬸停了停,看了看手裡的銅錢,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經不得雪晴催,才道:“我們聽說你們想再租間鋪面,我們茶水鋪與你們是門挨著門,再加上你們為人又是我們信得過的,所以我們想 … …”
三嬸話說到這步,其間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雪晴在桌子下面捏了捏子容的手,她們早聽說三嬸他們要走,茶水鋪也一直想盤出來,只是他們總認著自己鋪子這地頭好,價錢抬了又抬,要求也多,這不能改,那兒不能動的,一直沒人肯接,反而得罪了不少人,背地裡沒少罵他們掉進了錢坑裡,做夢都想著錢。雪晴他們也就琢磨著尋個時間去找他們說說,讓他們把價錢降些,也不必有意壓價,只要合了這街上的行情,就盤下來,一時間還沒抽出時間去,他們倒先一步找來了。
子容笑了笑,“三嬸,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你看我這做染坊生意,您門口那些爐子不合我們用。”
茶水鋪門口擺了一排五六個燒水的爐子,燻得門口的牆一摸一手黑,前幾次有人去看鋪子,人家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