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免悶悶不樂,雖然娘是這年代的人,也免不了有些這時的世俗思想,但總的來說還算是開明。
想了想,從貼身的懷裡取出一個做得極為精緻的小荷包,邊是用七彩線絞的麻花針,中間繡了只毛絨絨的老虎頭,嬌憨可愛,最難為她的是,這麼小小的一個虎頭,不同的角度看倒象是會眨眼一般。
她繡這荷包上的虎頭的時候,陸太太到是見過,好一陣子的誇,沒想到女兒有這手藝,雖然不知她哪來學來的,但確確實實看到她繡出來了,而且繡了四幅,繡好後,做成荷包反而沒見過了,問過雪晴幾次,雪晴只說丟了,陸太太還心痛了好些日子。
雪晴又另外繡了幅絲帕送給陸太太,繡的是一對鴛鴦,也能眨眼睛,說一隻是娘,一隻是爹,才逗得陸太太眉開眼笑,嗔罵女兒不正經,對那帕子卻是極愛的,小心收著,也不捨得用。
陸太太見她這時候取了這老虎頭做的荷包出來,正反正各一個小老虎頭,又是貼身藏著的,那另兩幅小老虎頭在哪兒,心裡也有數了。
雪晴鬆開小荷包上的金絲繩,從裡面倒出一粒小指甲大小的小金珠,上面雕著一個精緻的篆花圖案,遞給陸太太,“娘,你可認得這東西?”
陸太太拈著這珠子細細的看了,這圖案好象在哪兒見過,低頭想了好一會兒,猛吃了一驚,看向雪晴,“你這是哪兒的?”
雪晴從陸太太手裡拈起那金珠子,慢慢的捻著,“娘,你先別問從哪兒來的,先跟我說這標記是什麼?”
陸太太慢慢的回想著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把那些事挑挑撿撿,道:“那時我還小,我們鎮子上出了一個能人進京當了官,家眷卻沒帶去,他家的小兒子,不時向我們那些小孩顯擺,說他爹如何如何的在朝中得勢。大些的男孩就不肯信,硬說他吹牛,那孩子小,受不得激,有一日果然偷了一個鑄幣出來給我們看,說是他爹爹的,那個圖案,與這個雖然不同,但卻有相似之處,所以我琢磨著可能是朝中大臣或者權貴之士的標記。”
雪晴點了點頭,“我以前也沒想到是什麼,但上次接的那批軍布,也有個標記,也如娘所說,雖不相同,卻有相似之處,後來我撞到那衙差,多嘴問了句,他當時就說我呢,說我一個婦道人家,不認得也是正常,那是京裡梁大人的標記。”
陸太太看向她手中正慢慢打著轉的小金珠,“那這 … …”
雪晴將那金珠轉過來,圖案朝上,“或者這正如娘所說的,是哪個臣中命官或者權貴中人的標記。”
陸太太看那金珠因為年日已久,有些色陳,但仍能看得出打磨的極為光滑細緻,那圖案雕得更是精緻之極,中間穿了小孔,象是可以穿繩索之用,“那這東西,你到底從哪兒來的?”
雪晴神色一黯,“這是子容的。”
“什麼?”陸太太一聲驚呼,忙捂住了嘴,“他哪來的這東西?怎麼從來沒聽他說起過?”
雪晴望了望門口,仔細聽過,確定沒有人聽見她們談話才道:“娘保證不告訴任何人,包括爹爹,我就告訴您。”
陸太太見女人如此謹重,點了點頭,“我聽了就爛在肚子裡。”
雪晴將小金珠放回荷包,小心的紮上封口,捏在手上把玩,“這是子容沒到我們家前就有的。”
陸太太愣了愣,“這怎麼可能?他那身衣衫是我和你爹給他換下來的,你爹親手燒的,什麼也沒有,幾時見過這東西 … …”說到這兒,驀然住了嘴
當年,她給子容脫衣裳,他脖子上掛著一個小荷包,她當時不好解開來看,但倒是捏了兩下,裡面裝的確實是珠子一類的東西。
難道就是這個 … …
雪晴緊緊攥著那個荷包,另一隻把玩著下面的黑黃交替的穗子,“真是他的,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