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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想染?”

子容笑了笑,推開茶杯,“不瞞您說,我真不染。”

衙差懵了,“這價錢不比上次低。”他聽說過王掌櫃處處針對他,你來我往的難免鬥上氣,上次子容徵的布就獨沒給王掌櫃家,怕他心高氣傲,不肯接王掌櫃的布,才先繞著遠路,把別家作染跑遍了才到他這兒來。

想著有別家染坊鋪了底,他也就不用擔心子容擱不下面子接王家的布,不料他還是直截了當的就回絕了。

子容也不掩飾,“不瞞您說,我與王家有些過結,恨不得他交不上布。

衙差有些納悶,別家他全走過了,都說子容染,他們才敢接,子容不染,這布打死他們也不敢接,“你這不是跟錢過不去嗎?”

子容拍拍衙差,站起來,“您說對了,我還真和錢過不去,這錢我可以慢慢掙,可氣受了,就補不回來了。”

說到這份上,衙差也知道坐不住了,只得殃殃的起身走了,還得去王家回話。

子容送衙差出去,轉過身,嘴角邊抽起一絲冷笑,“這人沒得救了。”

雪晴忙重新為他斟上茶,遞到他手上,“你別跟那種人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可就賠得大了。”

子容將杯中茶一飲而尺,把杯子重重的頓在桌上,額角青筋跳動,“到這時候了,不知道反省認錯 ,還琢磨著害人,他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雪晴見他氣成這樣,偏著頭一想,倒吸了口冷氣,“你是說 … …他真敢?”

王家均出軍布的事,衙差剛去了頭一家,別家作坊的掌櫃就跑來他這兒探過了口風,子容當時就算過數量,知道王家留了一千五百匹。

子容冷哼了一聲,“他如果不打著調包的毀我們的心思,到這地步了不趕快把所有布丟出來,還留下一千五百匹給自己裹屍?”

雪晴心裡怒火也 嗖,地一下竄上來了,“他們可真是壞得沒有一點人性了,我還想著跟你說,差不多就行了,放他們一馬,看來我還真多事了。

“還讓他呆在太和鎮,我就不姓莫。”子容將茶杯按在手下,死死的捏著,杯子在他手中 啪,地一聲輕響。

雪晴見他太陽穴跳了跳,知道他是動了真怒,有些害怕,忙岔開話,“先別理會那豬狗不如的東西,我起草了喜服圖稿,過去看看?有什麼不合意的,我好改。”

子容一聽喜服,象是撥雲見日,心情赫然開朗,“你怎麼不早說呢。”起身將茶杯擱桌上,拖了雪晴就走。

雪晴聽見身後 譁,地一聲,回頭見茶杯碎成幾瓣散開,茶水淌了一桌,臉色微微一變,子容到底有多少本事,是她不知道的?

子容隨她回頭瞧見,伸手過來攬她的肩膀,“那杯子摔過幾回,不經捏

他用的杯子,是她天天洗的,杯子好不好,雪晴再清楚不過,見他藏著掖著,心裡有些不痛快,丟開他的手,“別總拉拉扯扯的,別人看著笑。”

子容不以為然,不肯放手,“我拖我媳婦的手,誰敢說啥?把我惹急了,我不光要拖,我還要抱呢。”

雪晴哭笑不得,拿他也沒辦法,只得由著他拖著她的手出了門。

剛巧周家媳婦捧了馬來染,迎面撞上,直接就看向他們二人握著的手,神色有些古怪。

雪晴微微一掙,想縮回手,子容卻死死拽住,雪晴也不好表現太過明顯,神色間卻有些尷尬。

子容倒是坦蕩蕩的笑著招呼,“周嫂嫂來染布啊?”

周家媳婦這才回過神來,笑道:“是啊,才買了塊新料子,想染了放到冬天給我相公做件襖子。”

雪晴看了看她懷裡的料子是杭州出的絲帛,但布紋稀鬆,“周嫂嫂真是體貼相公,這料子做襖子合適,就是紗子鬆了些,怕穿的時間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