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想起我幹了些什麼,我甚至想了好多臨終遺言。
“你父王搶了母妃冰塊,你說母妃是不是要搶回來?”我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她點了點頭。
我感覺到旁邊有道冷如劍光的目光射向了我。我有些心虛地看著他,笑了笑。
“嫚兒頭髮亂了!大哥和五哥都不給我扎,母妃幫我扎!”她把她亂糟糟的頭髮散了下來。
“母妃,兒臣不會扎。”扶蘇在一旁小聲地嘟囔著。
“兒臣是想著幫二妹綰髮的,可是第一次不太熟練,被二妹嫌棄了。”高在一旁有些無奈。
我找到了梳子,坐了過去,揮了揮手:“蘇兒,高兒,你們過來,學習一下,以後給你喜歡的姑娘綰髮。”
扶蘇一聽到此,臉紅地移了過來,臉紅的樣子更像他父王了,而高則笑著點頭靠了過來。
“‘為君獨彈箏,為卿綰青絲’,男子為女子綰青絲,意寓著希望女子與其能相伴一生。”我解釋道。
突然有些好奇扶蘇未來的夫人,畢竟他為人溫柔,基本上不生氣,到底是誰家女子有這等好福氣。
高未來的夫人我也很好奇,畢竟高什麼甜言蜜語都會說,應該會很受女孩子喜歡,而且最後只有高一族被倖免了。
雖然我也不太會綰髮,但是簡單的樣式我還是會的,三下五除二地就綰好了。
看著我的得意之作,我讓扶蘇把鏡子拿了過來,得意地說:“好看吧!”
我笑了笑,已經能想象到她看到後驚喜的誇讚了。
“不好看!母妃不如子佩綰得好看!”她看了看銅鏡裡的自己,鼓著臉蛋,扶蘇舉著鏡子偷笑。
我深受打擊,蔫兒了下去,這已經是我的巔峰了,畢竟我是個連刺繡都能扎到手的人。
“二妹,洛娘娘已經綰得很不錯了,況且二妹天生麗質,這樣也算換種風格。”高看了看我們幾個人說道。
我拉著高兒的手,欣慰地笑了笑,高才是火眼金睛。
“寡人也覺得很好看。”我才發現他也靠了過來,把陰嫚抱了過去,“寡人的嫚兒越來越漂亮了。”
他又把扶蘇和高喊過去,問了幾個問題,扶蘇也對答如流,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高的回答也讓他滿意,眼裡多了些讚許。
我微笑著看著他們,隨後他們仨就退了出去。
頓時空氣瞬間凝固了,我突然感受到一陣憤怒衝了過來。
“到底是誰,搶誰的?”他現在似乎記起他是一個王了,他壓了過來,整個手掌固住我的下巴。
“臣妾錯了~”我撒嬌道,第一次嘗試撒嬌,貌似效果還挺顯著。
他顯然鬆了手,面色有些緩和,防不勝防,他突然就湊了過來,低沉地說:“錯了?寡人覺得你貌似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他俯在我的耳側,一連串熱熱的吐息胡亂地拍在我的耳側,他的唇又靠了過來,我巧妙地躲開了,用嬌嗔的語氣說著:“臣妾哪兒都錯了。”
他嘴角輕揚,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接著又猛地衝了過來,我又往旁動了。他露出了些許不悅,說道:“還動?”
聽罷嚇得我是一點兒都不敢動。他一隻手撐著我後面的床榻,一隻手固定住我的下巴,我仰著腦袋,看著眼前這個離我只有一寸遠的人,發現他的眼裡有一個彎眼笑著的我。
他乾淨利落地吻了上來,厚重的吐息縈繞在我的脖周,舌尖溜了進來,交織纏繞,宛如雨水滴落在龜裂的土地上,將裂痕填滿時土壤的感受,又宛如雪花觸碰到手指上,融化成水珠時雪花的感受。
那個下午,格外燥熱,卻很幸福,落下的每滴汗水都是愉悅興奮的。
這一年的生辰,他很奇怪。
今年他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