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不會來找你的。”
嚯,原來就是來找我的啊。
“皇上剛剛還說是來巡遊的。”我故意如此說道。
他自知說漏了嘴立馬咳了幾聲掩飾。
突然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開啟門一看,卻是咸陽來的使者。
“皇上,咸陽急報!”那人飛速地呈上了幾卷竹簡,阿政眉頭一皺。
那人繼續說道:“兩位大人爭論得不可開交,大公子殿下無法抉擇,於是便讓臣前來送予皇上定奪。”
我就知道……他們不吵架我都不姓王。
我迅速去了裡屋,點了幾支蠟燭,為之研墨。
他也展開奏章,逐字看了起來。
“你和扶蘇說,以後把他的想法一併呈上來。”他看那幾卷竹簡,搖了搖頭。
“是,陛下。”
過了許久才批閱完畢。那使者接過又快馬加鞭地趕回咸陽。
天色還不晚想著可以去外頭散散步。
“臣妾陪皇上出去走走。”我牽起他的手往鄉間田野走去。
抬頭望去,在夜空的帷幕下,星河燦爛如詩如畫,如同無數顆璀璨的鑽石鑲嵌在深邃的黑布之上。
幾縷微風,夾雜著淡淡的泥土清香,撲面而來,遠處幾處流螢閃爍,似能聽到撲朔翅膀的聲音。
“這裡便是那個稻田了。皇上來晚了,否則可漂亮了。”看向如今有些光禿禿的稻田,裡頭只剩下那野敗(雄性不育系)。
“不晚,現在也漂亮。”他似乎是在看著那稻田。
難得他有如此清閒時刻。
回去後,那張小床似乎有些擁擠了,燭火輕盈地舞動著,映紅了沉寂的空氣。
雖然半年來每月一次書信,可總覺得還有許多要說,他便又聽著我講著大大小小的事。之後,他又斷斷續續地講了些咸陽的事。
他就這樣抱著我聊了許久,直到蠟燭都已經燃燒殆盡,這才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