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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看得出來赭發少年並不太歡迎這個後來者,佐久間冬月暗暗思忖一番,明白在不清楚這兩人能力深淺前動手並不是明智的選擇,這麼想著的她默默收起了鱗赫。

要知道她只是來還書而已卻碰到這麼奇葩的生物,……奇葩指的是逆卷綾人。佐久間冬月目光掃過他的衣著打扮,瞬時感覺吐槽大神正朝她膜拜。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紅西服才是視覺的一大殺器,而直到此時時刻她才意識到她還too young too simple。

鬆垮繫著的領帶垂落在未被襯衣遮掩起來的白皙肌膚前,簡單環扣在腰間的皮帶倒是免去了騷年袒胸露乳的不雅畫面。視線再往下移,長短不一的兩截褲管真的讓她吐槽無力。

……所以說最關鍵的一點果然還是在有月山習出現的日子裡就不該出門嘛!心好累。

“這位先生,”佐久間冬月抓著帶子斷掉的挎包往懷中一帶,整理完畢自己的措辭後開口,“深夜到訪實在是我的一個無理舉止,只是未曾料想本應去友人家還書的我會莫名出現在這裡。”

如果提前一秒想起斯文後面跟著的是敗類這個詞的話,她絕對不會浪費口舌跟面前這隻高冷的蛇精病溝通。

逆卷憐司推了推他的眼鏡,紫眸中閃過類似於審視的色彩並這麼說道,“真是個沒用的女人,竟然連友人的家都不認得。單憑私闖民宅外加擾民這一點你覺得我會這麼簡單就讓你離開?”

……看不起路痴啊!

“那我就複雜點離開好了。”挑著逆卷憐司話裡的詞玩著文字遊戲,佐久間冬月倒退向逆卷綾人的房間。

回去的時候她一定要和阿薰訴說今天所受的苦痛(並不),原來世界上真的存在這麼掉節操的鬼麼……吸血鬼什麼的,話說剛剛她是不是差點被舔脖子想想就好惡心唾液糊一脖子什麼的嘖嘖嘖。

#少女已然忘記了出門前對閨蜜做過的舔脖梗#

“不能理解不會讓你輕易離開這句話的意思嘛,無料女。”

逆卷綾人一個瞬移輕鬆繞到佐久間冬月的身後,按住了她的肩膀並持續施壓。

佐久間冬月敏銳地察覺到在他搭上肩膀的那一刻,從接觸區域為起始點向下一路蔓延開來的麻意。原本懷抱著的挎包因為手臂提不上力氣而掉落在地,從散開鎖釦的包中掉落出來的書籍露出了深色調的封皮。

“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連家都不讓我回?”身體行動受阻的佐久間冬月擺出受欺負的模樣哀怨指責。

雖然隱隱感覺有什麼違和的地方存在,但此刻佐久間冬月行動受限卻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於是逆卷綾人單純只把那樣的違和歸結成他一時的錯覺。

“什麼仇什麼怨?看來你除了無料還無腦,七分鐘前憐司才說過的吧!私闖民宅外加破壞了本大爺房間的門……你笑什麼?”

“笑你不長記性呀。”佐久間冬月眨眼。

‘撲哧——’一聲,銳器穿進身體特有的沉悶聲阻斷了逆卷綾人本將出口的話語。

傳入耳畔的呼吸聲透著幾許紊亂的意味——半晌他才意識到那是由他自己發出的。逆卷綾人愣愣地將視線下移,只見得一條深紅色的像水一樣具有流動性又同時兼具有鋼鐵的堅硬的赫子扎入了他的腹部。

大片的血跡暈開在深紅制服裡頭白色的襯衣上,蒼白與猩紅相互映襯,十分可怖的色彩組合。小森唯驚呼聲的響起就像是一個暗號,兩個人幾乎在同時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然而旁觀者一看便知,逆卷綾人沒有佔據優勢。

佐久間冬月用鱗赫在對方體內攪動一番後將他往門側的牆上毫不留情地投擲出去,同時動用另一條赫子捲起地上的挎包轉跳向窗臺。奮力一擊後從被破壞的徹底的窗戶口向外跳去,臨走前愉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