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祈安話音剛落,便聽少年身邊響起無情的抽劍聲,數把尚還染著猛獸血的長劍指向他們,眼中警惕明顯,祝平安等人見此掌心重新握緊兵器亦是防備的看著他們。
“你是那個西臨君主?”少年並不奇怪夏祈安能認出他的身份,只是毫不掩飾的審視著她,最終從他們的服飾上猜出她的身份,確認她當真無害後抬手示意身旁護衛把劍放下:“早就聽聞西臨新任君主醫術了得,真巧啊第一次見面就讓我見識了你的醫術,我想知道西臨君主是想借此與玉女合作嗎?”
夏祈安聽出其試探之意:“西臨如今局面不敢拖玉女下水,救人是出於醫者本能,無關兩國。”
見她不似奉承,少年試探性的問道:“你想要我什麼承諾?”
“今日我等救君主一命,他日若我等危及性命,望君主伸之援手。”夏祈安攬袖。
“呵。”少年冷哼,好似在說我就知道沒有女子會平白無故對一個人好:“玉女不參與任何紛爭,只談個人不上升其他,這個承諾我便給你。”
“當然。”
少年扯下腰間玉佩算做信物拋給夏祈安:“拿著這個玉佩去玉女可以直接見到我。”
“多謝玉女君主。”
目送玉女隊伍離開,小錦鯉拿過夏祈安手中的玉佩感嘆道:“這玉可真透亮,起碼夠咱們隊伍吃一個月的好伙食。”
“為什麼不趁機合作?”祝平安收回視線問道。
“那樣目的就太明確了,玉女君主尚且年少,不會喜歡帶有目的性的交好。”夏祈安看了眼小錦鯉眼珠快要貼到玉佩上的模樣,拿回玉佩貼身收起:“況且他方才話裡話外都透露著對女子的不友好,若想合作不可操之過急。”
“那為什麼還要向他要承諾?直接賣他個人情不好嗎?”祝安定不解道。
夏祈安本也是這麼想的,奈何對方不願意:“他都直接給我們塞銀票了,你看他像想欠人情的樣子嗎?”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答應?若他不答應怎麼辦?”小錦鯉的眼珠始終不放過玉佩,悄悄的還想再摸摸。
夏祈安一巴掌不客氣的拍開她伸來的手:“不答應也沒關係,至少試探出玉女不會和西臨為敵。”
“啊!真的不會和西臨為敵嗎?”小錦鯉忽然想起什麼雙手捂住臉頰做震驚狀:“我方才那麼沒規矩還一直叫他小孩,他會不會記仇報復?!”
祝安定伸手拍了拍小錦鯉的腦袋,又好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安慰了一句:“一國君主哪有你想的那麼沒肚量。”
夏祈安無奈,低頭看了一圈遍地氣絕的猛獸,眸中沉思:“這些人想來私下也不和,示威前也沒互相商量過,若非方才耽誤,遭遇這趟的就是我們了。”
憶起玉女和西臨相似的旗幟,夏祈安略感抱歉:“他們果然是替我們擋了災。”
如她猜測的那樣,那些人恐怕也沒想到還有和他們一樣“傲慢”來遲的君主。
接下來的路段尚且順利,西臨和玉女一前一後入了北涼供各國君主下榻的地方,雖兩國並未結交,但從那些人的表情來看,玉女的選擇恐怕已經被他們自動歸列好了,院內平靜歡樂的氣氛下暗流湧動。
“打探過了,玉女剛到不算,其他三十幾個國家和部落眼下分成了兩派。”是夜,小錦鯉從賭坊打聽完訊息回來:“一派是被秦一枕收買暫且追隨他,一派是什麼都不管坐山觀虎鬥事後誰留下就追隨誰。”
“竟然沒有獨善其身的。”祝平安靠在窗邊,目光探究的觀察外面的地形。
“有一個南沅先例,誰還敢獨善其身。”夏祈安坐在桌邊,指尖旋著一杯已經涼了的茶,略帶自嘲玩笑的說道。
“京中如今人人都在下注。”小錦鯉掏了掏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