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不講理的作戰方法,魏歡靳無奈之餘又覺好笑,隨後想起什麼般,轉頭指向不遠處玉女帶來的貨物。
“那些是凌峰君主制出的最新黑武器,威力是之前的兩倍,但用法還是一樣,他說凌峰眼下要守兩國已擠不出多餘的軍隊可支援,但黑武器管夠。”
夏祈安順著魏歡靳指的方向看去,足足兩車十箱,心下感動,千言萬語融成一句:“多謝。”
“……”
魏歡靳沒再打擾她,靜靜的坐在她的身側,夜風吹動她吃著未能及時吃的晚飯,他仰頭看著不久就要亮的天空,心中暗歎為什麼沒有多拿點吃的。
直到她吃完站起身,魏歡靳才偏過頭重新看向她,問道:“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要的嗎?”
“什麼?”夏祈安低眸看向他。
魏歡靳單手撐地站起身,正色道:“流言我們都聽說了,可坐了這個位置,只會有更多難聽和質疑的話。”
“路途艱難,但我希望開了第一位女國君先例的你會一直像我第一次見你時那樣砥礪前行,不受干擾。”
“我欠你的願望永遠有效,玉女也會是南沅最忠誠的盟友。”
他看向她的眼神與任何人都不同,是唯有親人之間才會有的信任,完完全全的乾淨,毫無雜念和慾望,只希望她好。
魏歡靳收回與她相視的眼,抬手伸入腰間拿出一個精緻的布袋,布袋未受塵土,一看就是有好好收著的。
夏祈安認識,那是她在前往堰海關前秘密送去玉女,請求魏歡靳保管的南沅玉璽。
“還有,你自己的東西還是你自己保管比較好。”魏歡靳將玉璽還給夏祈安。
在收到玉璽時他是震驚的,南沅土地多的是人想要,她就那般信任的將玉璽交於他保管,也正是收到這玉璽他才意識到南沅身處風頭的嚴重性,她究竟身處何種險境,也才有了他密信中的那四個字。
他不想她死。
夏祈安看著眼前之人,魏歡靳雙眸澄澈,無一絲對南沅玉璽的貪念,而褪去盔甲的他,僅僅只是一襲暖黃圓領袍便能讓人無端覺得,這樣一個少年不該處於戰場和朝堂,他是肆意的,他該策馬奔騰在山間,草原,一切廣闊美麗的地方。
“陛下,密信。”不遠處傳來祝平安的輕喚。
夏祈安聞聲看去,而手中的空碗在她側頭時被人快速換下,塞進了那四方之物。
魏歡靳衝著祝平安微微點頭,抬步離去。
“誰的?”夏祈安將玉璽收好。
“亓無災的。”祝平安抬步上前,將密信遞上,面色複雜道:“她說,北涼京都已經拿下。”
“什麼?”夏祈安接過密信的手一頓。
她明明只向亓無災交代了,騷擾阻止支援即可,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