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在讀懂夏祈安的意思後,瞳孔驟縮,正是這不到一秒的插曲,刀劍便來不及收回來了。
而就在這時,夏祈安的脖子只覺一緊,眼前的刀劍瞬間與她拉開距離,身子便再次不受控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見秦一枕抬臂掀起狐裘,狐裘便從他的身上脫落轉成一朵花將那些刀劍通通擋住擊落,而後身子轉了一圈,狐裘便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下一瞬,不用他出手,雲千重便手持雙刀擋在了他的面前,雙刀所過之處,無一生還。
“王爺,戌時快到了,您和沈醫師快走,屬下給您開路。”雲千重召來方才拉車的馬匹。
秦一枕也沒有多廢話,拎起摔在地上的夏祈安跟著雲千重開的路,一路往王府的方向趕去。
夏祈安餘光看向後面還在廝殺的兩撥人,心中略沉,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全身而退。
擔憂間,秦一枕和夏祈安便回到了王府,秦一枕沒有給她鬆綁,而是將她從馬背上拽下來,任由她站不穩的摔在地上:“我當他們是來救你的,沈長閒看來你的命也就在本王眼裡還有點價值了。”
夏祈安摔在地上也不急著站起來,身子往後略仰,眼皮微抬:“先不說罪名本就是王爺扣在我身上的,再者說我為了活命給滅國仇人治病本就犯了眾怒,王爺又何必恥笑。”
“呵。”
許是經此一事秦一枕對夏祈安的疑心有所減少,刺客一事的第二日,秦一枕就帶著夏祈安去見了仁妃。
仁妃是個極其愛惜自己美貌的女人,四十歲的年紀卻擁有二十歲的容貌,身著品紅色宮裝,頭簪鮮豔含露的芍藥花,軟軟的躺在貴妃椅上,只是面容用輕紗遮掩,輕易不示人。
“母妃。”秦一枕遠遠的站在門口的屏風後面,輕喚一聲。
“嗯。”屋內仁妃無力回應。
“兒子最近新得了一位醫師,她對母妃的症狀有所瞭解,今日特帶進宮給母妃看診。”
“當真?”仁妃的聲音明顯浮現喜悅之色:“快快快,快讓她進來。”
秦一枕示意她進去,而他則站在屏風後守著,正當夏祈安疑惑他為什麼放心她一個人時,只見伴在仁妃身側的女子轉過身來,原是徐知還。
心下了然。
夏祈安在仁妃希翼的目光下搭上了她的手腕,這一搭她發現秦一枕的性子當真是像極了仁妃。
“娘娘,可否取下面紗容民女觀您面色。”
雖是猶豫,但仁妃還是取下了面紗。
而夏祈安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都說太醫和肖存善都束手無策了,仁妃不過是正常衰老,她四十歲還能有如今的狀態已是難得,但她太愛美了,只要能維持美貌她什麼都願意嘗試,以至於壞了身體根本,如今體內藥物過多糟了反噬,讓她吃不下也喝不下,身體沒了供給便導致了她加快衰老,面色乾燥蠟黃,身體消瘦不再豐盈,這樣一來她受不了自己變醜,又影響了她休息,面上光澤不再,心情不悅。
“娘娘並無大礙,只要接下來配合治療,民女保證娘娘定會恢復以往容光。”夏祈安站起身恭敬道。
“真的?”仁妃聽後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本乾涸的眼睛瞬間有了光芒:“他們都說本宮好不了了,本宮就知道他們都是庸醫。”
夏祈安輕笑,對此並未多言:“只是治療的過程恐會讓娘娘吃些苦。”
“無妨,只要能讓本宮恢復,本宮什麼苦都不怕。”仁妃站起身,心情愉悅了不少:“什麼時候開始,就現在如何?”
“是。”夏祈安應下,隨後提起紙筆寫下兩個方子。
“記著,一定要生於山中由泉水滋潤的野葛,取其乾燥根泡水,治療間一頓都不可以落下。”夏祈安遞出藥方給身側隨侍婢女,挨個解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