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摔,指尖幾番猶豫落在那張臉上。
易容技術算不得精湛,卻把她騙了過去。
豆大的淚珠落下:“我為什麼沒有仔細檢查……我明明知道他的心思最是難猜……”
“確認好了嗎南沅君主。”秦一枕的聲音再次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拉弓搭箭的聲音。
夏祈安掩去淚痕,強壓下心中顫意,快步返回城牆上,只見秦一枕將弓拉滿,箭頭點上火焰,而方才他身後軍隊讓出的那條路上再次押上前九名面上身上皆帶了不少傷的人,他們手被綁在身後,雖被強押著,但面上無絲毫畏懼。
“南沅君主可認得?”秦一枕笑問。
認得,怎會不認得。
都是大婚之夜執行計劃的同伴,殺了梁王府暗衛的,綁了徐知還的,還有給她開城門的。
“你想怎麼樣?”夏祈安緊咬後牙。
一旁小錦鯉的面色不亞於夏祈安,但眼下她們都不能將情緒外露的太明顯,以免讓秦一枕抓到機會。
“要麼開城門,你跟我回去。”秦一枕面色柔和,隨後眼眸一轉帶火的弓箭對準他們的同伴:“要麼我攻城前先殺幾個獻祭。”
“至於漆潼,殘害百姓,給主子下毒,無論哪一件都夠她再死千萬回,是鞭屍還是五馬分屍?或者,懸掛城牆暴曬以儆效尤。”
“你說呢?南沅君主。”
秦一枕唇角笑意柔和中絲毫不掩威脅之意,雲千重在他一側捏緊韁繩,掌心捏緊一塊方才在林中撿的石子,餘光瞥了眼城牆上的夏祈安和秦一枕手中的弓箭,又看了眼早已沒有完整樣的漆潼,心中做好了讓夏祈安怨他的打算。
“秦……”正當夏祈安好不容易壓下心中怒意,欲和秦一枕周旋之時,離秦一枕最近的一個同伴大吼一聲:“南沅沒有貪生怕死之徒。”
說罷,不知何時掙開了繩索。
“主子,不能開城門!”
聲音落下,同時秦一枕的箭也射在了他的肩上,箭頭的火焰接觸到布料後快速蔓延開來,灼傷他的肌膚,但他沒有去撲滅這個火,而是回頭對著秦一枕露出得逞的笑容:“別想拿我們任何人去威脅主子。”
言畢,他用盡最後所有力氣往漆潼遺體的方向跑去。
“攔住他。”秦一枕厲聲吩咐,同時也接連射出三箭,箭箭射在那人的腿上。
但依舊攔不住他。
這時,其餘八人也掙開繩索,擋在了那些士兵面前,因是人質北涼兵拔刀但不敢下死手,可他們卻都是奔著死去的。
在看到剛剛的同伴成功跑到漆潼遺體面前,兩方布料接觸,火勢瞬間蔓延開來,連著吞下他們身下的車後,剩餘八人紛紛撞向北涼兵手上的武器,鮮血橫流。
臨去前,那些北涼兵清晰的聽見他們低罵一句:去你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