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哀求……
這一切,陸向北都只是遠遠地躲在暗處看著,給哥哥立碑是件大事,他很想和梁爸梁媽一起來,但是,他知道,梁爸根本就不想看見他,所以,只是悄悄地跟隨在他們後面,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彼時,可以看見,如嬌額頭已經全是鮮血,唇角也流出血來……
梁媽媽
見了,許是動了惻隱之心,勸梁爸道,“算了,老頭子,這碑原本也就是做個標記,以免來年來看望時不認識,既然要這麼立,就隨她吧,倒也特別,不會認錯,再說了,潤男生前的心願是什麼我們也都知道,就隨了她吧……”
梁爸雖然憤恨,但如嬌過於堅決,在梁媽的勸說下總算是下了山。
墳塋前,便只剩下如嬌孓然的背影。
他從暗處走出來,見如嬌的身體漸漸靠在了碑上,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曾起疑,直到走到墳前,發現一縷鮮血從如嬌的身體底下蜿蜒出來。
他大驚,扶起如嬌一看,原來,她竟然割腕了……
“不要救我……讓我死……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如嬌額頭上滿是鮮血,嘴裡一邊說話一邊也吐出血來,想是梁爸那一鋤頭打成了內傷,而她的手腕上,更是鮮血淙淙……
他立刻撕下衣服上的布條來給她包紮住,然後抱起她就往醫院跑,一路,她都在無力地絮叨,“我不要去醫院……不要……讓我和他死在一起……你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好……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我為什麼那麼傻……為什麼……”
“別說話!”他皺著眉呵斥她,她需要儲存體力。
她如何聽得進他的話?只是流著淚,繼續說,淚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順著她蒼白臉蜿蜒,“他對我那麼好,這幾年裡我不知被他感動得哭過多少次……可我為什麼還要傻傻地記著你,愛著你……不……我不愛你了……我愛的是他……我愛他……我剛才告訴他了……他一定還聽得見……男……對不起……我錯了……是我害死了你……你怪我吧……恨我吧……我就來陪你了……”
她的話,讓開著車的他淚眼模糊,心中有個聲音在狂喊,不!是我!是我害死了他……這一幕,註定成為他生命裡的魔,很多很多個夜晚,如嬌血水模糊的臉都在他的夢裡出現,惡魔一樣糾纏著他,折磨著他,他想,這個十字架,或許,他要揹負終生了……
好在,總算是及時趕到了醫院,如嬌被搶救了過來,他稍稍鬆了一口氣,守瞭如嬌一夜,在確認她度過危險期以後,又照顧了她兩日。
這兩天裡,如嬌始終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流淚,那眼淚,便似沒了盡頭……
後來,他去買早餐吃,回來的時候,卻發現病房裡空空如也,如嬌竟然不知所蹤了……
他去問護士,護士也說一時沒注意到,於是,他立刻去尋找,然茫茫人海,再也尋不到她的蹤跡……
他想,她是有心躲起來了……
他在這之後便返回北京,剛好北京分部有個臥底任務需要人去完成,組織認定他是最佳人選,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他。
他接受以後,仔細閱讀了臥底資料,竟然發現這居然還和潤男犧牲的案子有關聯,於是,更加義無反顧……
給覃婉的交代是梁家已無後,所以他必須回家鄉,孝順養父養母,所以從國際刑警辭職。
這番話固然傷了覃婉的心,可是,孩子已經長大,她亦無可奈何,有心要幫他在家鄉開創一番事業,也被他拒絕,宣告自己的事業要自己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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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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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