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秋柚啊。”紀母在臨上汽車前還不忘叮囑道。
沒等林致開口就被紀秋柚搶了過去,“媽,有你這樣跟小弟託孤的麼?”
“孤什麼孤,你這孩子一有點力氣就要跟我抬槓是嗎?”紀母不滿自己的好心被漠視,還要反駁時就被紀父拉著催促上車了。
“阿姨您就放心吧……”林致還沒對被車門阻隔開來數米外的紀母應承完,就被紀秋柚扯著衣領拉走了。
然後就是把紀夏荔送回學校。紀夏荔在C大讀土木,如今大四實習中,剛剛結束了一個專案有一個星期的補休假期,不用回工地上班他也是住在學校跟還沒離校的室友們廝混。紀秋柚對有好一陣子沒見面的弟弟感慨著,“天天出去搬磚也沒見練出什麼肌肉啊,反倒是曬黑得像個非洲佬了。”
“我的黑是古天樂的帥黑帥黑好麼,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垂涎呢。”紀夏荔有一陣子沒跟她鬥也是嘴癢得要命。
林致在一旁默默開著車,被他們的鬥嘴惹得呵呵直笑。見兩人被自己的傻笑停了話語,於是解釋道:“你們繼續,我是羨慕你們姐弟感情這麼好。”
“切,我跟他感情才不好呢。”紀秋柚連忙否認,害怕勾起他孤單的身世。
“對啊,我一向都是活在她的陰影之下的,小時候她還對我說什麼’你是因為我才被生出來的沒有我哪有你’這種話。”紀夏荔也跟著附和,不過好像開始了另一個奇怪的走向。
“我哪裡有說過這種話?”坐在副駕上的紀秋柚轉過身對後座的弟弟否認。
“哪裡沒有,我哭著跑去問老媽,老媽說’是啊把你生出來就是給你姐玩的嘛’”。紀夏荔一直對自己生活在重女輕男的家庭裡忿忿不平。
兩姐弟就這麼吵吵鬧鬧著到了C大,紀秋柚還讓林致在惟賢路停一會兒,自己跑下車去買了一大堆零食小吃讓紀夏荔帶回宿舍分著吃,末了還囑咐他下週去她那兒吃飯。紀夏荔在校門口看著林致的車子走遠消失在路口了才慢慢走回去。
想起在車上跟老姐的爭執讓紀夏荔不由得笑了,自己的降生是託了她的福沒錯,從小也是被父母教育說長大以後要照顧姐姐,不懂事的時候也曾怨恨過父母為什麼要將這麼沉重的使命寄託在他的身上。可比起那些不平衡的小情緒,如今記得更多的是小時候被別人欺負了都是姐姐幫著欺負回來,考試不及格的日子都是姐姐幫冒簽了父母的名字矇混過關,就連填報大學志願時因為不想聽從母親安排的醫學系,而即將被封鎖經濟來源和被母親召集來的親戚好友輪番洗腦時,也是姐姐站出來為他解困。那個拖著病弱的身體激動地喊著“是不是我現在死了他就不用讀醫了”的人,那個讓他現在能愉快地搬磚做自己想做的事的人,是他這一生都要厚待的人。
最後林致將紀秋柚送回住處,從大學區過去還要半個小時,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聊著天。
“哎,你說你以前在大學的時候見過我,怎麼沒叫住我啊?”紀秋柚想起來還有個問題一直沒解惑。
“那個時候還不太確定是你,等打聽到你的院系的時候,你又不在學校了。”林致如實相報。
“哦。我經常宅宿舍的,你遇不上我也是很正常的啦,”她含糊過去轉移話題,“你這麼帥,在學校應該有很多女生追吧?”
“有沒有我倒是不知道,以前一個女朋友就讓我夠頭痛了。”他在紅綠燈面前停了下來。
他早女生一年出來工作,沒有執著於專業對口一時興起跑去做了銷售,三天兩頭出差的日子讓女生對聚少離多的生活難以適應,三不五時的應酬也讓她多疑起來,對於他不願返回家鄉的決定更是心灰意冷,爭吵和冷戰漸漸增多。在女生畢業後兩人就自然而然地分了手,女生應父母要求回去考了公務員,聽說最近還結了婚生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