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他這才發現，經過昨天的直播，寶珠竟已成為全網討論的物件。

遲瀾山見狀倒有幾分得意：“所以我才同你說，下決心要趁早，寶珠公開露面，必然會引起所有人的關注。今時不同往日，這樣的美人可是藏不住的。”

薄晚舟：“藏？你把她當什麼了？”

遲瀾山冷哼：“自然是我的心愛之人，亦是要同我長相廝守之人。”

遲瀾山附身薄彥青的那日，對寶珠驚鴻一瞥，失神後被身體的原主人奪回控制權，但薄彥青和寶珠相處的記憶也跌入他的神識，在寶珠面前扮演薄彥青不成問題。

他以此為籌碼，蠱惑薄晚舟答應假扮薄彥青。薄晚舟最初斥他荒謬，然而還是被他的一段話打動。

“時間長了，誰還分得清真假。況且，相處多時，寶珠就算發現，也未必不會心軟。難道你就甘心消失，留著哪哪都不如你我的小兒同寶珠長相廝守，做對神仙眷侶？”

薄晚舟站在宿舍樓下時，隱隱後悔起來，可當寶珠不顧滿身水汽，撲入他懷中，那點後悔又煙消雲散了，只有對懷中人的愧疚。

“遲瀾山，你對先天玉淨體可有了解？”

“那不是傳說中的體質嗎……你是說，寶珠？！”

就在遲瀾山陷入震驚，還想追問時，寶珠推開咖啡館的門走進。

咖啡館後廚的咖啡師等人在看到薄晚舟那張臉時，就猜到寶珠會來，早早等在門簾處，一聽見風鈴聲就走出

來迎接。

沒等他們對心目中的女神說點什麼，礙眼的人大步走來，擋在中間。

薄晚舟無比自然地接過寶珠手中的包，將寶珠領到他坐的地方後，又來到前臺，頂著四個工作人員不善的眼神要了份選單。

“我吃過姐姐帶的早餐了，就來杯焦糖瑪奇朵吧。”

遲瀾山上線，笑道：“下雨天一定要喝甜的。”

聽到自己之前同薄彥青說的話，寶珠笑：“你還記得呀。”

等待的間隙，寶珠抱怨：“今天路上來的時候，又聞到好多香味，各式各樣，進來後也是。天吶，我的鼻子好辛苦。”

“路上看你的人多嗎？”

寶珠點頭，薄晚舟目光微凝。

“怎麼那麼嚴肅，”寶珠有點緊張，“怪嚇人的。”

他們相對而坐，都是沙發式的兩人座，薄晚舟起身坐到寶珠身邊。

“現在聞著如何？”

寶珠靠近他。

“早上那股晚玉蘭香變淡了，檀木香變重，清苦味也少了許多。”她想聞的更清楚些，離得便愈發近了。

寶珠突然抬眼，對上凝視她的黑眸。

“木香變重了，”她笑，“你的心跳也變快了。”

薄晚舟瞧著她眼中久久不消的笑意，唇角跟著牽起弧度來。

“寶珠真聰明。”

聞言，萬寶珠笑的更歡：“我又不是傻子，你誇的也太敷衍了。”

“我說真的。”

薄晚舟輕覆上寶珠的手，包裹住，將之帶到左胸的位置。

撲通撲通——

她的手覆在他的胸膛，如夢中一樣。

“閉眼，試著將氣味想象成看得見的實物，比如一段絲綢，一團白雲，一根細線。”

寶珠閉上眼，不知是不是錯覺，縈繞在鼻尖的氣味愈發濃郁，她跟著薄晚舟的話照做，似乎真的看到了空氣中無形的氣味，而後將它們一點點凝作可見的物體。

是黑霧。

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可其中壓抑的情緒太多，聽來竟有些奇怪。

分不清是不解還是期待，是失落還是歡喜。

“為什麼會把它想象成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