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
身後響起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
薄晚舟回頭。
“關於您說的修煉功法的事,還有……您的身份,有幾個問題還想請您回去討論討論。”
文藝匯演前一天,寶珠正坐在公寓的琴房裡犯愁。
楚酌秋給她送來一把琴。
琴底為暗朱紫色,雕工精美,整體端莊渾厚,寶珠看著眼熟,搜了一下才發現是去年拍賣的一把頗具歷史的古琴,成交價有五百多萬。
人家都是拍了做藏品的,楚酌秋是直接把琴送到她家門口,說這是道歉禮物。
寶珠推拒,他義正言辭:“擺在家裡也沒用,送給喜歡的人更有價值。”
他這句“喜歡的人”說的含糊,不知是指“喜歡古琴的人”,還是指“他喜歡的人”。
可就算說是替妹妹報恩,光是前些時候媽媽生意上的收穫就已經夠了,突然送那麼貴的古琴,很難叫人不懷疑別有目的。
寶珠直說了:“學長,我和知夏姐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你作為知夏姐的哥哥給我送那麼貴的禮物,我和她以後不好相處。”
他起先聽了也不說話,翠綠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有受傷的情緒劃過,好一會兒才委屈巴巴地開口:“她是她,我是我。我想對你好不是因為你和阿姨是知夏的恩人,我沒有……經驗,你喜歡什麼我就都想捧到你面前來,結果卻冒犯到你了,抱歉。”
伴隨這一記直球,空氣中柑橘的清香愈發濃郁,原先清新的果味帶上微醺的酒香,像發酵了一樣。
寶珠知道有很多人喜歡自己,但其實鮮少碰上有勇氣在她面前表達這份喜歡的人,聽到這話,只乾巴巴地道:“我有男朋友。”
他立即接道:“我知道,我看過你們那天的直播。他……”
楚酌秋忍了又忍才沒有在心上人面前噴灑毒液:“他能做的,我會做的比他更好。”
如此明目張膽的小三行為令寶珠想到了前世的第二任丈夫,龍鳳花燭夜,他掀開蓋頭時,見她眼神冷冰冰的,說的便是這句。
沒等萬寶珠說點什麼,楚酌秋的手機響了,他原想按掉,見是外公
的來電,便趁機朝寶珠道:“爺爺找我有事,這琴收下吧,留在我那兒也是浪費罷了……明天見。”()
現在,寶珠盯著精巧古拙的琴發呆,楚酌秋則被電話裡的外公一通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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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招惹的是誰?!”
沉默寡言的老人第一次用那麼大的聲音同外孫說話。
“你的禮義廉恥都吃到肚子裡去了,還是全落在法國了?”他喘著粗氣,顯然氣極,“你爸婚內出軌害死你媽,你子承父業,還稍作改動,打算做小三氣死你爺爺嗎?”
楚酌秋想說這不一樣,可他知道爺爺說的是對的。他和他那個爸爸一樣,都是藉著追求真愛的幌子,傷害別人。
不過——
“爺爺你是怎麼知道的?”他想到一個人,“楚知夏說的?她自己還在覬覦寶珠,呵。”
作為楚知夏的雙胞胎哥哥,楚酌秋已經察覺到楚知夏態度的變化。
原先,她一個勁地催自己去認識追求寶珠,開學和寶珠住了幾天後,提都不提,還有意無意地阻止他和寶珠見面。
電話那頭的楚爺爺喘的更厲害了,他沒想到自家兩娃都栽倒一個人身上去了,還是那麼危險的一個人。
“你知不知道她男友是誰?”他深吸一口氣,儘量平靜地問道。
楚酌秋腳步頓住,他當然查過寶珠的男友。
薄彥青,父母雙亡,名下的財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