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天的覓食後,它的體型已經翻了幾倍,從如一隻幼貓大小,變為如今從頭至尾足有一米長的巨蟲。看到新來的敵人,它終於從戰士體內把頭拔了出來,然後盯住撲上來的戰士。
而地上的戰士這才感覺到身上傳來難以忍受的疼痛,低頭一看,腰腹處連衣甲帶皮肉以及內部的骨頭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他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嘶喊,兩眼一翻,向後倒了下去。
母巢背甲再次開啟,搖搖晃晃地飛了起來,撲向對面的戰士,看那滑稽的姿勢,似乎連保持平衡都很困難。
這名戰士耳聽同袍的喊聲,一陣頭皮發麻,再次狂吼,長刀如狂風暴雨般揮砍,母巢的頭和背上連中三刀,從空中被重重劈了下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戰刀砍在母巢的甲殼上,竟然發出金屬敲擊般的聲音,五級精銳老兵拼盡全力的三刀,只在母巢的甲殼上留下三道深深斬痕,卻沒能砍破甲殼。
母巢複雜的口器磨動,忽然間發出一道強烈的精神波動,猛烈轟向戰士。精銳老兵只覺得腦海內如同被刺了幾十根利針,突出其來的劇烈疼痛讓他眼前一黑,站立不穩,一頭栽倒。母巢立刻撲了上去,用六根短小節肢牢牢鉗住戰士的頭,刀鋒則深深插入戰士的後心!
房門處李察的身影出現,他向裡面看了一眼,見兩名戰士都已被打倒,戰局已定,就快速向下一處戰場奔去。流砂緊隨李察身後,她也向房間內看了看,目光落在母巢身上時,瞳孔微微一縮,但是什麼也沒說,而是跟著李察匆匆而去。
章十六 逆襲
在穿過街口時,流砂忽然停住,然後快速翻開手中的時光之書,一道神聖力量從書頁中噴出,化作神術‘治療術’,落在十幾米外的剛德身上。於是敏泰的咆哮和剛德的大笑同時響起。
李察抬頭向上方看了看,奧拉爾出現在街角的屋頂上,向一個方向一指。於是李察立刻帶著流砂奔了過去。
一名浴血的受封騎士隨後在巷口出現,他看到了李察和流砂的背影,於是猙獰一笑,大步追了下去。
然而巷口的屋頂上,水花悄然出現,然後無聲無息地從騎士身後躍落,如一隻沒有生命的幽靈。她**的雙足以細碎而又極為迅捷的步伐移動著,瞬間已貼到騎士身後,‘永眠指引者’橫空揮過,於是騎士的頭顱高高飛起,無頭的身體卻還在向前奔行著!
當受封騎士轟然倒下時,水花的身影早已消失。
李察似乎漫無目的地在基地中飛奔著,然而卻每每能夠出現在戰局最危險的地方,而流砂的神術則讓重傷的步戰騎士們在幾分鐘內恢復到接近巔峰的戰力。
有靈魂聯絡的水花和母巢與李察之間都有強烈而清晰的感應,李察可以準確知道她們的位置。魔法奴役契約同樣藉助靈魂的力量,雖然感應很模糊,但是在近距離內也感知他們的位置。
這樣一來,看似基地內的戰鬥混亂無比,但真正亂的只是敏泰爵士這一方。他自己被剛德牢牢纏住,根本無法發出有效的指令,另一名爵士胡伯則在一開始就死在流砂最強大的能力時光之鏡下,其餘原本應該是展開搜捕和圍剿戰士們都在各自為戰。
而李察卻能隱隱掌控戰局,他和水花以及流砂組成一個飄忽不定的隊伍,遊走在戰場各處,給危機中的步戰騎士支援,用魔法大量屠殺普通的戰士,甚至以自身為誘餌,引誘受封騎士追殺,再由水花出手暗襲。
戰局就這樣一點點傾斜,慢慢蠶食著敏泰爵士的隊伍。
母巢是李察最擔心的一個,不僅因為它的弱小,還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在母巢身上,李察實在無法預判會發生什麼,只能用永恆與時光之龍的神賜至少不會害他的信徒這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當李察看到母巢的時候,它安靜地趴在被打倒的戰士旁邊,還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