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一天之後,李察弓著身體,藉助每一個地形的掩護,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動著。在他前方數百米的地方,一個魔人正在隨意遊蕩著,尋找著自己的獵物。
數小時後,李察的體力魔力又接近乾涸,但那個魔人已經變成了屍體。這一戰的艱苦程度超乎想象,李察發覺自己的魔力依然跟不上激戰的消耗。幻星天賦暫時的沉睡,更讓他不敢輕易動用犧牲的能力。所以現在李察變得十分耐心,每次戰鬥都要極為吝嗇地計算和使用自己每一點每一滴的體力和魔力,象個最要命的守財奴。如果他已經成為大魔導師,這樣的戰鬥就不用擔心魔力的問題,可惜李察還不是。
又過了一天,再度收割了兩頭鼠魔和一隻魔鬼魚後,李察終於覺得此行收穫已經足夠,需要回日不落之都去休息消化一下。但他沒走出多久,就被一個黑魔法師和四隻鼠魔攔住,而要命的是,李察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頭魔鬼魚!
李察還是把他的敵人都送入死亡世界,並且活著回到了日不落之都。
只是這一次,他又在勞倫斯的手術檯上躺了很久。直到這個時候,李察才明白那天為何會看到白夜躺在勞倫斯的手術檯上。算上這一次,李察已經是第三次躺在這張冰冷的鐵皮臺上了,以後肯定還要躺更多次。
“你們這些傢伙,除了會給我添麻煩,還會幹什麼?!”勞倫斯罕見的生氣,一邊治療一邊在怒吼著,讓人擔心他的口水會不會噴到李察的創口裡,又或者會不會用力過大,多切下一塊內臟什麼的。
“你們?”李察對這個詞很感興趣。
“白夜,她是個真正的瘋子!還有你,也差不了太多了。另外我還見過三個瘋子,不過他們現在都變成死人了。”勞倫斯冷冷地說。
李察思索著,很是認真地說:“其實,我覺得在這樣的戰鬥反而最容易提升自己。哪裡受了傷,哪裡就是最致命的缺陷。還有,看到達克索達斯人的戰鬥方式,往往會讓我有所啟發。我們總是從人類的角度去思索,這樣其實會有很多天然的盲區……”
沒想到這幾句話卻讓勞倫斯爆發了:“行了行了!你再多提升幾次,就會和其它三個瘋子一樣變成死人。你以為你和白夜一樣嗎?她的血脈是整個神聖同盟中最讓人恐怖的天位血脈之一,而她自己更是一個為戰鬥而生的機器。你呢,你這天賦也只能算是普通而已。阿克蒙德血脈又怎麼樣,不說一抓一大把,但比得上皇室和鐵血大公?”
勞倫斯接下來就是披頭蓋臉的一通狠罵,直要把李察罵得狗血噴頭。李察卻從一連串的髒話中聽出了濃濃的關切,於是苦笑著解釋道:“其實我不是在冒險,而是有很大把握能夠活著回到這裡……”
“很大把握?很大把握你會變成這樣?”聽到李察的話,勞倫斯更是怒不可遏。
李察無法解釋智慧和真實天賦,也就只好沉默,任由勞倫斯罵個痛快。幾小時後,李察幾乎是被勞倫斯從店鋪裡給扔出來的,還有一個封魔箱跟在他身後扔了出來。裡面裝的是一個高階祭品,這是勞倫斯把李察構裝賣出後,買完足夠數量的魔法材料,再用餘錢買回來的。當然,看在曾經的聖構裝師面子上,價格是打了不少折扣的。
李察撿起封魔箱,看著勞倫斯把店門重重關上,只得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回到自己的住處,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熟識的人,彼此都熱情地打著招呼。而在李察門前的石臺上,已經放上了一疊信封。李察把那些信都拿回房去,一一折閱,仔細閱讀。在這次離開前,李察做的那幅構裝就是根據前三封信中的一封需求設計製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