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話,無不想挖個地洞往裡鑽的。
誰能想到?
沒人能想到,壓根沒有人能想到。
只得一個個愣著,怔著,無法置信。
“我說奶奶,你說的可是真的!”指著發黴蔓蔓向奶奶提出質疑的人,比比皆是。
範奶奶演戲可精彩了,拍了下扶手說:“你們的問題都問得對,她是創始人,但還不是老闆。老闆是另一個。”
大家捂著胸口說:就是嘛。
不然真是被雷劈死了。
可範奶奶接下來一句:“她爸,溫世軒,就是【畫餅充飢】的大老闆,我家慎原都得聽他們父女倆的話做事。”
這會兒,一道更大的雷劈,真把眾人劈死了算了。
一眾人在心裡無數咒罵範奶奶不厚道:明顯,這是把大家耍了一回。
“奶奶。”大家,終是都明白範奶奶範慎原兩祖孫演的這場戲是做什麼了,無不都是為了洗去先前溫家姐妹溫鳳姊她們到這裡嚼的那些亂舌根,一一笑道,“我們都清楚,我們都明白了。您和慎原說的話,肯定是比其他人要可信多了。算我們耳根子不淨,誤信他人的輕言。”
能到溫家家族裡開會主事的,都不是泛泛之輩。或許其中有些心直口快人士,才會在之前說了一些蔓蔓他們父女不堪入耳的話,但也做人坦率,知錯立改。當著溫世軒和蔓蔓兩父女的面,當眾站了起來認錯兒:“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嘴巴上耳朵裡的錯,還望你們不要往心裡去。”
溫世軒從來是個寬厚的人,連自家裡那些極品都能容忍,再說這些人之所以對他有偏見,實屬他之前的確是窩囊,怨不得別人,連忙起來一一回應:“沒事兒,沒事兒。”
一時間,誤會,矛盾一一化解。
再沒有人敢輕視蔓蔓和溫世軒他們父女倆了。
歇會時,範慎原帶他們父女倆單獨去見範奶奶。
蔓蔓在路上開始唸叨範慎原了:你想的什麼餿主意?把我和我爸都驚出一身冷汗。
範慎原一點都不在意的,笑著咧開一串珍珠般的白牙:“這效果不是挺好的?這樣一來,他們想私底下說你們,都得再三考慮。”
的確,這一震,是震到了這些人都不敢亂嚼舌根了,免得再上演一通自己搬石頭砸腳的喜劇效果。
“奶奶找我們做什麼?”蔓蔓問。
範慎原賣個關子,笑笑,並不答話。
蔓蔓簡直想拿錘頭打他,暗下,他越來越似她弟弟陸歡了,總是能把她輕易給惹惱了。
來到範奶奶獨自休息的客房。
溫二老叔給範奶奶遞上一些公務報告後,與其他人一齊退了出去。
“都坐吧。”範奶奶說,笑容親切和藹。
蔓蔓坐下來的時候,能感覺到老人家一雙年邁的眼睛,是以一種比現今視力強上幾百度的光,在對著自己打量。老人家這幅打量的眼神,是讓她想起了那天在農貿市場,與姚奶奶看著她的目光,是一樣的深,一樣的若有所思。
範慎原給大夥兒都倒上了茶。
奶奶好一陣子都沒有說話。
溫世軒吞著唾沫,不大習慣這樣一些場合,手又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他這一動作,似乎才引起了範奶奶的注意。範奶奶本是溫笑的目光放到他身上,想戲謔幾句調侃氣氛,卻在目視到他颳了鬍子弄得很整齊像樣的臉時,真真地怔住了。
蔓蔓想,都知道範奶奶怔什麼,是可能範慎原自己都沒有察覺得到的東西,她爸和老人家的孫子長得像。
於是,範奶奶想開口說的話噎在了喉嚨裡,是有老半天的功夫。
直到有人進來說:午餐開始進行了,請下去樓下自助餐廳用餐。
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