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太高的衣櫃,張洛心中浮現出某種不祥的預感。
站到衣櫃前,握住冰冷的把手猛地一拉。
緊接著進入視線的景象,瞬間便印證了他的想法:
“好可憐。”弗蘭肯斯坦面無表情的發表評論。
衣櫃裡並沒有什麼衣物,一具只有一米高的骷髏被吊在裡面,顱骨後方還掛著長長的棕色捲髮。
原本應該是在脖子上套著的繩圈,此時已經卡在了頭骨下方,雖說只剩白骨的身體很罕見的沒有碎掉,但看起來像是隻要一碰就會立刻崩潰的樣子。
在那具兒童骷髏的正下方的衣櫃底部,放著一張陳舊的明信片,上面用之前那種圓滾滾的可愛字型寫著一行紅字,旁邊還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生日蛋糕:
happy-birthday!
張洛彎下腰拾起那張明信片,接著搖了搖頭:
“小女孩在生日當天被吊死在衣櫃裡?還真是個悲慘的故事。”
這具骷髏的身體下方,並沒有凳子之類的上吊用具,以她的身高,也完全不可能把繩索掛到衣櫃頂端。毫無疑問,她並非是自殺,而是被什麼人強行吊死在這裡的。
當然,她也可能是在其他地方被殺害,屍體被人搬到衣櫃裡。不過除了變。態殺人狂之外,張洛不會認為有人會閒得無聊做出這種事。
而且,現在的重點是找到鑰匙,並非是調查這女孩的死亡原因。所以張洛也並沒有繼續研究屍體,而是站到了寫字檯前,翻開那本粉色封皮的筆記本。
筆記本中的文字,依然是那種圓圓的字型,而裡面的內容,則是用小孩子的筆觸,記載了一個簡單而又令人心痛的故事:
“媽媽今天沒有打我,只是扇了我一巴掌,還給了我這本筆記,我終於可以記日記啦!一定會好好使用它的。”
“今天有黑衣服的大人來和媽媽說話,我想和他們打招呼,他們卻跑開了,為什麼呢?是因為我很可怕嗎?”
“媽媽今天答應我,可以和她一起上街啦,但是她不讓我說話,一說話就要捱打。可是我想說話啊——”
“我……(此處的文字過於扭曲,無法辨認)疼,但是明天是媽媽的生日,生日卡……(無法辨認)”
“馬上就要把生日卡交給媽媽了,好緊張,上面沒有沾上血吧?希望她會喜歡,希望她在長大了一歲之後,不會再打我了。”
讀完了筆記本上的內容,張洛和弗蘭肯斯坦對視了一眼,還沒說話,便聽到從身後的衣櫃中,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對話聲:
“媽媽……您真的這麼討厭我嗎……”
“……對不起,但是我必須這麼做。我很抱歉,我……”
“溫斯頓夫人,你在做什麼,那是重要的實驗樣本!快停下!”
“別碰我女兒!別碰她!別碰……”
聽到這像是“鏡頭回放”的對話聲,張洛和弗蘭肯斯坦同時回頭。
他們並沒有看到當時發生的情景,只是看到一道慘白的幽魂,從骷髏上飄了出來。
在那道幽魂離開骷髏的那一刻,原本還掛在衣櫃中的骷髏頓時“土崩瓦解”,變成了一堆枯骨。
那道慘白的幽魂開始迅速凝結成人形,呈現出一個捲髮的小女孩的輪廓,但卻完全看不清容貌。應該是面孔的地方,露出三個漆黑的大洞,看起來像是眼睛和嘴巴。
“我真的這麼討厭嗎?”終於恢復了“**”的捲髮女孩歪著頭,以天真的聲音問。
“我並不討厭你。”張洛搖搖頭。
“那你可以抱抱我嗎?”捲髮女孩問道。
張洛點點頭。
“小心點。”弗蘭肯斯坦低聲道。
身穿漆黑風衣的開膛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