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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鐵筆書生首先呼道:“賽前輩咱們在此恭候多時了,別亂打!”

賽刁嬋驀地收招,定睛瞥去,但見當前此人,依稀認得,才一想便憶了起來。咦了一聲道:“原來是你,喂,南兒呢?還有那個女娃兒!”

鐵筆書生笑道:“他們已先走了,我們不是約在蛇島見面。賽前輩何時趕到?”

認清當前的大海船並非敵舟,賽刁嬋也不打話,陡然間兩手猛力向自己坐下那小舟船頭抓去,但聽喀喇一聲,坐下小舟已給抓成兩截,抓起了一大把斷裂木塊,賽刁嬋脫手一擲,卻是不偏不倚,列成一線,拋近大海船,漂浮海上。繼而奮身一躍,使開踏水登萍輕功,逐木而行,雙足連點,只幾個起落,已然上了大海船。

一到船上,賽刁嬋嘆了口氣道:“你們有船更妙,省得老孃多費氣力!”

鐵筆書生忙給眾人引見,請入中艙獻茶坐地,問起情由,才知賽刁嬋剛自江南抵此,本待踐南星元前約,誰知一到李家溝,便聽附近村民說起雪兒的事,只因雪兒色藝雙絕,又是武林中人,在李家溝聲名最彰,故村民們樂道不疲。初時賽刁嬋還不知是雪兒,其後再打探,問起年貌技藝,深信是自己女兒不會錯的,村民們告訴她,雪兒已嬪俞幫主為妾,早趁綵船離去了。

賽刁嬋一聽,幾乎暈了過去,一急之下,乃到海邊僱船趕上。一來她是外地人,孤身女子,來歷不明的人,李家溝的人不敢予以方便;二來她又說不出出海目的,尤其是一說到要赴蛇島,益是令人側目堅拒。賽刁嬋無奈,只好強奪了附近漁民一乘小舟,疾馳出海,恰在這裡,趕上了赤城山群雄乘坐的大船。

彼此說明原委,賽刁嬋也就安心在大海船上住了下來,只是心中懸掛女兒安危,終日悒悒不樂。舟行三天後,一片浩瀚的大海中,除了天上掛著一朵朵的白雲外,連遠山也不見,群雄心知離陸地已遠,蛇島也便在望。

第四天晨早,鐵筆書生照例步出船首眺望海天景色,驀地裡,但聽頂上禽鳴之聲,其音桀桀,如人在狂笑,心中一怔,急朝禽鳴之處窺去,但見半空中有一大群異禽,遨翔其上,再看那異禽模樣,卻是長長的尖嘴吧,兩瞳圓睜,宛如獸目,全身作灰褐色,斑紋相間,性情倒是兇狠得緊,只顧盤旋著大海船不肯離去。鐵筆書生久處西域,頂多也只在中原一帶混過,絕跡未履海外,那知這種海上兇禽是叫什麼名字?

陡然後邊有人在輕嘆,輕嘆之聲才過,那人幽幽道:“到了蛇島便在西南水域之內,再過一天便可望到。”

鐵筆書生吃了一驚,急別頭一顧,心中不由大異,對當前此人,絕不認識,但見是個船伕打扮的中年漢子,年僅三十出頭,面黃肌瘦,懨懨若病,雙方目光一接觸,鐵筆書生不期然一凜,但覺對方雙眸稜光疾射,似是內功有造詣之人,就適才發出那聲音,也是嘹亮渾厚,聲音雖不大,卻是深蘊勁道,一聽便知是個武林高手。

鐵筆書生是何等人物,一驚過後,便也無事,尋思道:“當前這漢子大概是南老弟的什麼朋友,南老弟請他來助拳的。可怪的是他老是不亮相相見,藏頭露尾怎地?在船上也不多見到他!”

當下,卻裝做若無其事,問那漢子道:“尊駕看來是我輩中人,敢問貴姓大名?幸會了!”

那漢子卻搖搖頭道:“滄海小民,那有名字?大英雄看走了眼啦!”兀是不肯以姓名報告。

因當前此人是個船伕,鐵筆書生不便發作深究,見他不肯承認,也就罷了,只好暗裡留神而已。又問道:“方才聽尊駕說,蛇島近了,敢問怎麼知道?”

這其間,天上怪鳥爭鳴之聲益熾,桀桀淒厲,聽得令人毛髮豎然,那漢子笑著向天上一指道:“這扁毛畜牲出來啦,蛇島還會遠嗎?”

還是語焉不詳,鐵筆書生皺皺眉,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