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魔教弟子躲閃不及,眼睜睜的看著一杆火箭穿過自己的胸膛,撫著自己胸前撕裂的傷口驚叫一聲,砰的栽倒在地上。只是火箭上左冷禪特意吩咐了要多沾一點煤油,這個弟子的傷口被火箭穿過,沾染了煤油,一下子被火焰點著,下一刻他就變成了一個火人。
“魔鬼,五嶽劍派的人是魔鬼!”
“五嶽劍派無恥之徒,居然用這麼殘忍的手段,還說是名門正派……”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快點救火,難道你們想被火燒死!”
一個小頭目最先反應過來,只是他剛說完話,唆的一聲,一根箭矢從他胸前飛過,砰的一聲將他釘在一根桅杆上。這人還沒有死絕,尖叫著掙扎了一下,血水滾滾流淌,只是下一刻,他也毫無意外的被火焰吞噬,火光中傳來他悽慘尖利的哀嚎。
“逃啊……”
看到頭領的慘樣,所有人都驚呆了,額頭上落下黃豆大的汗珠,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喊出聲來,下一刻甲板上三四百號人就再也保持不了鎮定,砰砰跳入水中。對他們來說,寧願淹死,也不願被活活燒死。
撕拉!
一杆手臂粗的長槍一般的箭矢撕開空氣,筆直射向任我行的頭顱。床弩本來就發射力量驚人,即使半米厚的土牆也能射個對穿,加上前面的火焰,聲勢更是駭人。唐洋、辛然明臉上肌肉一跳,連忙喊道“大人快躲!”
任我行冷哼一聲,也不敢大意,肩頭一晃,閃到一邊向箭矢抓去。只是下一秒他就臉色一變,居然立不住腳,被箭矢拖拽出三米的距離。沿途所經之處,甲板上的木板紛紛破裂飛起,被任我行的雙腳犁出一道深溝。
任我行猛然深吸一口氣,雙手發力,這才將這根箭矢抓住。
“好大的力道,這是什麼?”
任我行的右手微不可查的顫抖幾下,旋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箭矢送到眼前觀看。和箭矢很像,只是粗大了許多倍,任我行想不通什麼弓箭能射出這樣粗大的箭矢。就是聖教第一神射手也沒這個力量吧。
“左使大人,這應該是床弩發出的箭矢。”
辛然明仔細看了一下,忽然驚叫道。
“床弩?”
任我行和唐洋都迷惑的看著他,顯然不知道是什麼。兩人都是走南闖北,眼界開闊,經驗豐富,但是還不認得已經封存了百多年的床弩。其實這也不怪他們,就是正式的軍人,也因為多年不打仗,認識這個的少之又少。
“是的,床弩!總的來說就是將一張比尋常弓箭大上十幾倍的弓箭安裝在一張木床上,借用機括的作用發射,所以即使是不會射箭的人,稍加訓練也能使用。我曾經在一本書籍上看到過,上好的床弩即使半米厚的城牆也能穿透,人力無法抵擋。幸虧這種床弩發射緩慢,準頭不高,而且損壞很快,不可能大規模運用。”
辛然明倒是見多識廣,滔滔不絕的說完。只是任我行卻沒有興奮之意,自己的樓船這麼大,即使對方的床弩準頭再不好,也能射中了。而且不用多,只要對方能每個船都射出幾根,很快樓船就會被點燃。
嘎嘎嘎吱……
就在他沉思的瞬間,左側傳來大船傾倒的聲音。任我行駭然的看過去,發現這艘樓船前端的船舷上破開一個大洞,嘩啦啦的水流倒灌進去,船隻迅速打轉,漸漸下沉。甲板上的魔教教眾站立不穩,驚駭的團團轉。
任我行再向四周一掃,發現其他的船隻也是多多少少著火了,有的甚至再也堅持不住,很快也會沉入江底。
“該死的左冷禪,他怎麼會有床弩這種神器!”任我行咬牙切齒的想到,心中對當初輕鬆放過左冷禪悔恨至極。唉,悔不該不聽靈兒之言。
任我行是自負的,骨子裡的自負。所以他當初對蘇靈兒這麼推崇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