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也沒有沙發,給客人提供的是兩張硬靠背椅,連主人自己也是同款。磊少剛打起瞌睡就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這樣持續到紀明薰回來。
“你換掉這個特助好嗎?她凶死了,連瞌睡都不讓我打。”磊少抱怨道,指了指身邊。
“那她的工作交給你?”
“救命啊,你趕快坐下來聽我說完情況,放我去睡覺。”
紀明薰掛好外套,用辦公桌右邊的飲水機倒了杯水,“說。聽不需要坐著。”他從來不喝咖啡或茶飲,省了秘書很多事。那個長得像咖啡機一樣的飲水機上面有刻度,會像咖啡機那樣自動注入一杯的分量,以便控制每天的飲水量。
磊少將情況描述了一遍。霜雪明公司這次要舉辦的活動並非珠寶展覽,而是吳鉤私人珍藏的古董展覽會,一方面是他想在有生之年向眾人展示畢生收藏,一方面是為公司進軍古董市場造聲勢。這批古董是明代鄭和下西洋的相關文物,他用了幾十年時間從各地收集而成,指定要在和平飯店展出,預備邀請一百多位名流。
“資料都在這個牛皮袋裡,他沒給電子檔,你們收好慢慢看,要接不接你們說,我都同意。”磊少一口喝完那杯咖啡,站起來準備出門,“這到底是不是咖啡?怎麼喝完更想睡了,我要回家,真的別來找我了,別來哦。”
紀明薰和高鈴分別翻看那些資料,沒人理他。
磊少是紀明薰的大學室友,雖然是二世祖,但脾氣特別好,又崇拜他,對他容忍體諒,漸漸成了他唯一的好朋友。畢業後紀明薰向磊少父親借了一筆錢,創立了公司。
實際上,磊少只負責拉來幾個富家子客戶,其他事務全是紀明薰一手規劃,公司初期只有幾個員工,凡事都要他親力親為,包括佈置會場。
在如此艱困的條件下,他仍談到了幾樁不算小的生意,尤其是為一部小眾文藝電影做的推廣使得它的票房壓倒同檔期所有大片。為了接這單生意,他將利潤壓到最低,但隨之而來的知名度為他帶來了更多客戶。
將近十年過去,光明傳媒成為頗具規模的中型公司,最初的元老依然在公司擔當要職。這幾位現在正在一起開高層會議。
“這批古董價值連城,公司在這方面沒有經驗,若有閃失會嚴重影響公司聲譽,得慎重考慮。”行政總監鄧於行說。當初磊少的父親特地從徐氏集團借這位老臣子來這裡協助兩個年輕人,鄧老對行政工作駕輕就熟,如此一來,紀明薰帶領其他人在外拼搏時能完全沒有後顧之憂,所以他很尊重鄧老。
高鈴心知明少是非接不可,便機敏地接過話頭。“鄧老的意見很重要,可若成功展出,對開拓新市場會很有幫助。你呢?”說著轉向一名三十歲左右的俊美男性。
“大巫師說怎樣就怎樣,我是低層,只拿薪水不分紅,意見不重要,最好是不要接,我好放年假。”捲髮花美男嬉皮笑臉地說。他是創意總監花瑜,紀明薰的同屆校友,由於不守校規被開除了,算是肄業。沒畢業證書,找工作變得很難,紀明薰趁機請了他,用一個遠低於他能力的價錢,當然現在早已漲了n倍薪。
“休想。”紀明薰對他挑眉,“偏要接。”隨即對鄧於行解釋,“吳老原本另有屬意,看在時步學長份上才給我們機會,我不能辜負時步學長的人情。”
會議結束,花瑜第一個衝出去,按他的說法,他只是拿薪水的,多餘的事不煩惱,最要緊趕快騎他的fzr去接妹紙。
鄧於行一向對他的工作態度很有意見。人事考勤屬於行政部的工作範疇,但創意部的四個人是明少赦免考勤的物件,他們上班時間與眾不同,白天在家睡覺,晚上來公司通宵,在鄧於行看來,這是不守規矩又浪費資源。
“不像話。”鄧於行出門時嘀咕道,“年紀輕輕就知道趕著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