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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飯?是付酬勞給保姆而已。寧輕輕心安理得地想。但是能不能矇騙過趙老師那一關,還未可知。

本來就很擔心會被識穿,偏偏還多個人。寧輕輕對坐在一棵大樹下竹椅上的公孫易說,“你怎麼也在?”

“閒暇無事,探訪故人。”公孫易穿了長衫,搖著摺扇,而且已經不是之前那把畫著梅花的,這次畫的是另一個場景,廳堂臺階前,一人獨臥,月色如水。

寧輕輕以為他又換了個別業,問道,“這扇子上的,是你別的莊子嗎?你換個新扇子,代表你換了新住處?”

公孫易臉上浮現了話不投機的表情,把扇子翻了一面,搖給她看。這一面寫著詩: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

寧輕輕這才想起快到七夕了,這人換扇子就跟正常人換電腦桌面一樣,偏生他的扇子都是高價扇骨和扇面,還都是他自己畫的,矯情死了。

“我乃一介書生,並非土豪,別業只有一處。手中摺扇乃應景而換。”公孫易說,“此二事我在小作中有提及,你理應知曉。”

“哦。”寧輕輕說,“我想起來了,是這樣的。你只是為了順應七夕的到來才換這個扇子,並不是住在這裡。”

“我是居於此,此乃我家琴房。”公孫易又有點伐開心了,使勁搖動扇子。

面對矯情賤人,寧輕輕一時都想不出什麼話來奉承他,只好硬著頭皮說,“真不愧是公孫公子,書房人人家裡都有,土豪家裡更能有黃金白璧打造的豪華書房,但是隻有你家有琴房,才能號稱真正的文人雅士,書香門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邊說邊覺得毫毛直豎。

公孫易卻很受用地點了點頭,“這點你卻記得了。我在小作中也略有嘲諷,當下極多人以作家文人自居,其實連識字都算不上,更有許多人附庸風雅,其實不過是草包。”

趙三勺從平房裡出來,“行了,小子,別在這裡賣弄墨水。我不懂什麼風雅,你上我家做什麼?”

“替先父來探訪趙老師,不想巧遇知交。”公孫易說,“真是美事。”

怎麼還是知交,不是剛剛才在扇子的事上栽了麼?寧輕輕說,“趙老師上次說的東西,我帶來了,加熱後請老師品嚐。”

“熱不得。”趙三勺阻攔道,“覆熱之後,肉餡和裹的粉口感都會變化,而且冷了若好吃,才顯得真的好。”

“既然巧遇,少不得也要嚐嚐。”公孫易笑道,“若能配上我私藏的清茶,就錦上添花了。”

又是他私藏的清茶,上次在梅莊推了,這次他又提起。這裡是趙老師家的土院子,我倒要看你怎麼矯情。寧輕輕把保鮮盒放下。

公孫易的矯情程度顯然超過她的預計。院外冒出一人,穿著家僕裝,彎腰道,“公子,是否要備茶?”

公孫易點點頭。

門外家僕變戲法般搬出一個紅泥小炭爐,配了個瓷壺,開始煮水,很快端上一托盤三杯茶進來了。

公孫易拿扇子往趙三勺那邊做了個請的手勢,“先給趙老師奉茶。”接著又讓給了寧輕輕。最後才拿起自己那杯。家僕告退。

趙三勺若無其事把茶一飲而盡,同時配著吃掉了兩顆獅子頭。寧輕輕雖然被這矯情排場驚到,還是喝的出這茶果然是私藏好茶,清香無比,不燥不澀。

那個家僕又進來收走杯子,還為他家公子奉上一個新的托盤,排列著餐具和手巾。公孫易這才用銀箸選了顆獅子頭,在自己的小碗裡,吃了五分鐘有餘。寧輕輕恨不得拿根筷子把獅子頭給他戳進嘴裡。

家僕再次出現,收走餐具,奉上漱口用的茶和杯子,最後收走了所有東西,完全消失在門外。

“小子,你覺得如何?”趙三勺耐心等公孫易排場完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