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怒氣一碰到傑斯的唇就不見了,好象從沒生過氣似的,怎麼會這樣呢?
“我不想打擾你們,可是事情很緊急。”柯林對傑斯說。
“有人襲擊,傑斯,強尼和傑克都受了傷,而且看起來強尼的希望不大了。”
傑斯的臉像石像般凍住了,“還留了多少活口?”
“一個也沒有,全被毀了,房子和田地也都燒燬。”
席娜的心跳在看見傑斯的眼光時終止了,她知道他的猜測。
“不,”她一躍下床站在他面前,“不是他做的,傑斯。”
“他已經做了,”傑斯說,“這次和春天那次一樣──不是一般的攻擊;而是一次大屠殺,一種蓄意的破壞,而我竟讓它再度發生,我不相信有人敢厚顏的在這種日子裡發動攻擊,所以沒有多做防備,看來,人是很難預料的。”
“你錯了,傑斯!”
他轉向柯林,“他們有多少人?”
“傑克發誓至少看見了六個人。”
“他全看見了?”
“看得夠清楚了。”
“那你告訴我妻子,他們的衣服顏色。”
她的眼光和柯林相遇,“我很抱歉,席娜,但他們穿的的確是你們的衣服,我也希望有不同的答覆。”
她看著他們,柯林神色慌張,傑斯深藏不露。
“你們的人弄錯了,而你們兩個都沒有理解力。”她氣極敗壞的說。
“去準備我的馬。”傑斯命令道。
“你不能去,傑斯,你不能再去打擊我的族人。”她向他吼叫。
“不要妄自猜測我的意圖。”他粗暴地說完,轉身穿衣。
“我猜你覺得你父親是無罪的?”他在一陣沉默後問她。
“我沒有那麼說,但如果易地而處,你會發現其中有太多可疑性。”她提醒他,“你知道我父親想要和平,他願付出任何代價,讓族人平安度日。”
“你忘了他給你妹妹找的親事了,她們在你結婚後很快的都會結婚,你父親也許覺得已經有夠多的聯盟可以支援他繼續對我的攻擊。”
“那他為什麼要把我嫁給你?”
“我強迫他的。”
“是嗎?”她問道,“你再想想看,傑斯,如果他認為力量強大得足以攻擊你,他在那時候就可以做了,又何必費事來說服我,天!我真希望我反抗了他。”
“我也開始希望了。”傑斯在下一場風暴開始前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席娜醒來發覺只有自己一個人,她坐起來想讓自己振作一點,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虛脫無力,她的眼睛澀得睜不開,因為她昨晚又是哭著睡著的。
哭泣是種怯弱的行為,它於事無補,而且也不能使她好過些。
她到窗邊觀望天色,厚重的烏雲使天氣顯得灰沉沉的,早上了,傑斯卻沒有回來,但那陣幻想並沒有消失,她腦裡不斷浮現一連串叫喊、廝殺的情景,那是父親和尼爾的哀號。
她曾把耳朵矇住,鑽到被子裡來停止她內心的恐慌,但都是白費精力,她還是要等到傑斯回來,等著他滿手血腥的回來,她卻仍要面對他,要知道他對她的家人做了什麼。
她衝動的想逃出去尋找真相,卻看見一個侍女正伸手想敲門。
“我給你帶東西來,夫人,”她解釋道,“我想你也許想換件衣服,底下有客人。”
“客人?”
“是啊!他們一早就來了。”她把藍色的衣服放在床上,“你才醒嗎?夫人?已經很晚了呢!”
“多晚了?”
“快中午了,我們開始擔心你也許不舒服或什麼的。”她為她取來發梳。
“你要不要穿那件藍色的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