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讀過那張報紙,我想,丁斯米德先生?我肯定你讀過。好一段時間裡,有人一直在報導這個一家人被毒死的故事,有的被救了過來,有的沒有。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可以被救過來。第一種辦法,是放在你吃的罐頭肉凍裡,但是,假設醫生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他會不會輕易接受罐頭食物的理論呢?在你們的食物儲藏室裡有一包砒霜。而在架子的下面,就是裝茶葉的口袋。顯然,架子上面裝砒霜的口袋還會有一個破口,那麼,還有什麼比偶然在茶葉裡漏下了砒霜更自然的?你的兒子約翰尼,只會因為不小心而受到輕微的譴責,再沒有別的了。&rdo;
&ldo;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rdo;丁斯米德喘著氣。
&ldo;我想你是知道的,&rdo;莫蒂默拿起第二個杯子,把茶再倒進第二個試管裡。他在一個試管上面貼了一張紅色的標籤,在另一個試管上則貼了藍色的標籤。
&ldo;紅色標籤的這個,&rdo;他說道,&ldo;裝著從你女兒夏洛特的杯子裡倒出來的茶,而另一個,裝著從馬格達輪的杯子裡倒出來的茶。我可以發誓,在前一個試管裡我找到砒霜的寒量會比後一個高出四到五倍。&rdo;
&ldo;你瘋了。&rdo;丁斯米德說道。
&ldo;噢!親愛的,不,我不是那種瘋子。丁斯米德先生,今天你告訴了我,馬格達輪是你自己的女兒,而夏洛特是你收養來的孩子,這個孩子和她的母親非常相像,今天當我拿到那位母親的畫像時,我差點兒認為那是夏洛特自己的了。你自己的女兒將要去繼承那筆財產,但是,由於不太可能讓你設想出的女兒夏洛特從此消失,而且,認識那位母親的人會看出替換的真相,你就決定了,嗯‐‐茶杯的底部有一撮白色的砒霜粉。&rdo;
丁斯米德夫人突然尖聲傻笑起來,歇斯底里地搖晃著身體。
&ldo;茶,&rdo;她咯咯地說道,&ldo;他在說著,茶,不是檸檬水。&rdo;
&ldo;閉上你的嘴,不可以嗎?&rdo;她丈夫憤怒地咆哮著。
莫蒂默看到夏洛特坐在桌子對面望著他,大大的眼睛,帶著疑惑的神情。然後,他感覺到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馬格達輪把他拖到他們的聲音範圍之外。
&ldo;那些東西,&rdo;她指著那些小藥瓶‐‐&ldo;爸爸。你不會認為‐‐&rdo;莫蒂默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ldo;我的孩子,&rdo;他說道,&ldo;你不相信過去,但是我相信,我相信這所房子裡的氣氛。如果它不出現的話,或許‐‐我說或許‐‐你的父親就不會構想出他已經做了一半的計劃了。現在、以及以後,我都要保留這兩個試管,用它來保護夏洛特。除此之外,我不會再做什麼了,如果你要感謝的話,就感謝那隻寫下了s的手吧。&rdo;
原告的證人
梅亨先生扶正了他的夾鼻眼鏡,用他特有的略微乾燥的咳嗽清了清嗓子,然後,再看看坐在他對面的男人,那個被指控犯了故意殺人罪的男人。
梅亨先生是一個小個子的男人,外表雅緻整潔,不穿那些浮華的衣服,長著一雙非常機敏而又銳利的灰眼睛。怎麼看,他也絕對不會是一個傻瓜。而且,確切他說來,作為一個律師,梅亨先生具有非常高的聲望。在他對他的委託人說話時,他的聲音聽起來乾巴巴的,但是,絕對不是沒帶感情的。
&ldo;我必須再次向你強調,你正處於非常嚴重的危險之中,因此保持絕對的但白,對你來說是最為必要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