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慎齋年四十許,素鳩酒,一日正午飲,忽杯落於地,家人急扶進床,急召餘診,目合神昏,面赤如朱,牙關緊閉。鼻息如雷,痰涎上壅,脈洪大而數,急用針刺百會,及眉心,頰車,挖開牙關,連灌以至寶丹三粒,方用羚羊角、石菖蒲、膽南星、天竺黃、橘紅、鉤藤、桑葉、殭蠶、菊花、薄荷、鬱金、全蠍等,至酉刻而稍蘇。”
根據中醫論述,認為中風就是風中於髒,白話文就是中醫認為中風的原因是因為風邪侵入中髒,所以才造成患者中風的症狀。
中髒也分為閉證跟脫證兩種,閉證是牙關緊閉、嘴巴無法張開、兩手緊握、身體僵直,而脫證是手無法握拳,手指張開扭曲,四肢癱軟,多汗,無法控制自己的大小便。
閉證當用十宣穴針刺放血、灌以至寶丹,有清熱開竅之奇效。
有沒有奇效不知道,但胖子知道這是現在他唯一能做也敢做的處置。
小心無大錯,許攸小心翼翼的扶起老爺子的手,拿起消毒好的銀針。
“康叔,我現在給你扎幾針。您放心,不怎麼痛。”
十宣穴位於兩手的十指指尖,距離指甲尖附近,非常好找。
許攸朝指尖上各刺了一針,在針口擠出一顆小小的血珠,接著又在老爺子發紅的耳垂上搓著,搓著約兩三分鐘,就拿銀針又往老爺子耳垂上戳了兩針,擠出血珠。
所有人都鴉雀無聲的看著許攸操作,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音。
也沒有人注意到,蹲在一旁像個小透明一樣的葉然,眼睛裡正閃著奇異的白色光芒。
“妳可以?”葉然興奮的看著漂浮在半空中,依然妖豔珣麗的外星友人。
【當然,你這土著,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就高興成這樣,丟不丟人?】
不理多拉充滿了鄙視的口吻,葉然是真的開心!!
雖然小時候對二姥爺三姥爺的記憶早就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慢慢的模糊,但母親生病、過世的這些日子,他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兩位老人的愛護。
從村裡到省城裡,要換好幾次火車跟客運,來回十多個小時的車程,翻山越嶺,老人有時候跋山涉水,只為了送一隻老母雞燉的湯、或是送幾顆家裡的土雞蛋,或是隻為了探視葉然的母親幾分鐘。
如果不是發自內心的真摯情感,葉然想不到還有別的原因,能讓兩個七十多歲的老人這樣來回奔波,不計辛勞的付出。
母親歸葬祖墳的時候,所有的費用跟儀式也幾乎是他們一手包辦的,甚至葬禮後宴請村民,也是葉達康跟葉達銓兩老拿出的錢。
現在也該換葉然為他們做些什麼了。
多拉身上的紫色光芒閃爍著。
深白色的世界旋轉了起來,視線一片一片的破碎……然後緩緩地在他眼前重新組裝了起來……
葉然的視界再次回到現實生活中。
這時,離許攸幫葉達康用針放血,過去還不到一分鐘。
許攸緊張的看著老人,希望老人能出現一點變化。
葉建軍在一旁也緊張得幾乎不敢呼吸,他看著躺在地上顯得蒼老而無助的父親,他好想做些什麼來幫幫他,但他又不懂,什麼都不敢做,只能手足無措的看著。
這個一輩子堅強的鐵漢眼角隱隱泛紅,他多希望他能夠幫上忙,即使只有一點點小忙都行……
這時,葉然的大舅媽朱素上氣不接下氣的從外面飛奔過來,後面跟著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穿著護士服,卻是許醫生衛生室的護士馮姨。
兩人手中抱著氧氣筒跟氧氣面罩,許醫生連忙從兩人手中接過,扭開氧氣面罩給老人戴在臉上。
這時,許攸餘光看見剛才蹲在一旁不說話的葉然,徑自從他的針包中拿起了一根銀針,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