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銳臉色忽明忽暗,吳清源還以為沈銳是怕別人知道了加以提防,有點苦惱。笑著說:“一傳十。十傳百。明天只怕所有地參賽棋手都會知道了。但不用擔心,你這手段精妙得很,以後使出來恐怕還是會有效果的。”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不過,說句心裡話,沈銳,我並不贊成你經常使用這種招數。第一、這種棋風險太大,一旦被對方看破,立刻就會處於下風。不是每一個對手都象李世石一樣會給你留下機會的;第二、以你現在的棋力根本不適合這樣的招數。這樣地棋需要至少30年以上的職業生涯磨練才能使得自然,現在你下出來多少讓我感覺有點不倫不類。第三嘛……”
吳清源見沈銳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了,終於說了一句讓他感覺比較舒服的話:“你的棋殺氣驚人,放眼整個棋壇。現在還沒有人是你的對手。所以,在下棋的時候應該以已之長克敵之短,那才是你要發展的方向。”
“以已之長克敵之短。”一個人走在回賓館的路上,沈銳默默的想:“我這麼辛苦地從袁鋒手中學並不適合自己的笑裡藏刀是不是錯了呢?”
“老師,你今天讓我把沈銳叫來就是為了指點這個笨蛋?”沈銳剛一離開,蘿德絲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現在說他是笨蛋,剛才也不知道供認不誰在主動倒茶。平時有事沒事又在唸叨他。”吳清源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倒茶還不是因為他是老師你地客人。”蘿德絲故意低下頭拿起棋譜裝模作樣看起來,掩飾自己的臉紅,“老師,你為什麼要指導他呢?”
“我指導了你如何對付蘇羽、李昌鎬,不給沈銳點兩句,你們打的賭豈不是對他太不公平了?”
一定是那兩個該死的保鏢偷聽了我和沈銳的對話。蘿德絲恨恨的想,不過她臉上的兩片紅霞看上去更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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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棄自己進攻的長處,從袁鋒身上去學習笑裡藏刀,真是一個美麗的錯誤。”一早就趕到賽場的沈銳,因為昨天回去用半夜的時間好好的考慮了吳清源的忠告,臉色稍微有點憔悴,不過,他的心裡和昨天相比卻輕鬆了很多。想通了這個關鍵,讓他充滿了鬥志。
今天,他16進8的對手,又是一個老熟人,日本的大橋脫文。
昨天下午,剛拿到16強對陣表的大橋脫文知道今天要對陣沈銳,很是膽怯了一陣。去年三星杯的失利給他心理留下的陰影並沒有完全消失。不過晚上用了整整兩個小時研究了沈銳對陣李世石的棋譜後,大橋脫文輕鬆了許多。從棋譜上看,沈銳的狀態並不是太好,前半盤居然被韓國的這個新銳棋手趕得雞飛狗跳。
也正是因為這個棋譜上所表現出的內容,讓大橋脫文制定了今天對付沈銳的對策:前半盤窮追猛打,用亂戰佔據優勢;後半盤穩紮穩打,將優勢轉換為勝勢。
他想得很美,但就是忘了一件事,他並不是李世石,而昨天的沈銳也並不一定等同於今天的沈銳。
“這小難道還沒從上次三星杯的教訓中清醒過來嗎?”看著黑棋一上來就下出二間、三間高掛、折二中投等氣勢逼人的棋,沈銳覺得有點店意外。
意外歸意外,對於黑棋這種表現,沈銳還是很歡迎的。這盤棋他本來就準備用力戰來解決問題,對方肯這樣配合,那是再好不過了。
下圍棋光靠氣勢不行,當然,光有氣勢也不行。走了不到50手,大橋脫文終於發現一個問題來,自己剛才氣勢很兇的棋居多在無聲無息間就完全被白頂芽徹底的壓制,局面已經是沈銳大優級了。
“怎麼回事?他的狀態沒道理恢復得這樣快啊?”大橋脫文感覺有點熱,脫下了身上的西裝,開始搖動起寫著一個“靜”字的紙扇來。不過,這時的他,心裡可是一點都靜不來。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昨天晚上制定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