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打昏我還真進不來。”
“師父,你又來了?”沈銳高興跳起老高,“我正想找你呢。”
“我知道,”黃龍士找了把石凳(上次變出來那個?)坐下,“是不是這次和近藤光的比賽胺打擊了?”
“是啊,”沈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這個小日本太厲害,後半盤硬是我從手裡撈走了二十目優勢,我還真拿他沒辦法。”
“切!金兌,你還真以為你後半盤是在和近藤光這小子下?”黃龍士不屑的望了望他,“和你下棋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要換到平時,這句話會讓沈銳不知所云,但現在是在夢中,系統自動的將弄不明白的事情直接過濾掉了,“那我是在和誰下?”
“藤原佐為。”
完全的沒聽說過的日本名字讓沈銳更糊塗,他傻楞楞的看著黃龍士:“師父,這個佐為和你很熟嗎?”
“談不上是很熟,只是有過一“面”之緣。”黃龍士道:“藤原佐為其實和我一樣,都是生前對棋道過於執著,死後沒有去投胎轉世,而是以電波的形式繼續存在著的“人”。”
“因為上次你昏迷的時間比較短,黃龍十九變還沒來得及給你講完,所以我的電波一直都跟在你身旁,來到了日本。在你和近藤光下棋的時候,我就和“寄居”在他腦中的藤原佐為見面了。
“寄居,見面?”沈銳想,這腦電波還真夠可以的。
“既然你們都是執著於棋道的人,那應該很有共同語言吧?”沈銳說道:“師父,說說,你和這個日本鬼魂一見如故,都聊了些什麼?”
“你他奶奶的才和日本鬼魂有共同語言。”黃龍士生氣的看著沈銳。他可是經歷了抗日戰爭過來的“腦電波”,聽著這話就有氣不過想想藤原佐為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中國人民的事,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語氣才慢慢緩和下來,“說真地,這個佐為對圍棋的理解比我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是我不會日語的話,還真想和他好好聊聊。”
“不會日語,這好辦啊。”沈銳走到黃龍士對面的石凳(上次變出來的另外一個?)上坐下。“我朋友蘇遙會日語,下次我讓她給你們兩個做翻譯。”不過,這話一說出口,沈銳就發覺自己傻了,叫蘇遙給兩個“腦電波”做翻譯?只怕要被她當作神經病。
果然,聽了這話,黃龍士用一種對待弱智的眼光憐憫的看著沈銳:“金兌,最近你是不是下棋下得太多了。所以精神有點失常?”
經常和一個“腦電波”坐著聊天,和他學棋。我要是精神正常才叫怪。不過,這話他可不敢當面對黃龍士講。要是他一怒之下拂波而去,黃龍十九變學不到手可就太虧了,“師父,我是昨天和近藤光,哦不,藤原佐為下棋太累,而且心裡一直惦記著和他相差太遠,所以才有點語無倫次。”
“哼,”見沈銳說出了原因。黃龍士大怒,“藤原佐為也太不厚道,身為一個鑽研了棋道幾百年的老鬼,居然盡全力來對付我這麼年輕的徒弟。”他將臉靠近沈銳親切地說道:“金兌。你不要著急,日本這個小國的棋藝,怎麼能和我中華上邦相比。等你從我這裡將黃龍十九變全部學完,我保證讓你殺得他們找不到北。”
“真的?”沈銳一聽之下大喜過望,不過旋即臉色又暗了下來。他扳起手指,仔細一數,黃龍十九變還剩下六變沒有掌握,照黃龍士教棋的速度和剛才的說法,豈不是還要昏迷五次才能全部學完?
“老師,我昏迷的機會不多,乾脆今天你一次性將剩下的六變都傳授給我,如何?”
“黃龍十九變越到後面越是變化無窮,一次一變你都不一定能學會,何況六變?”黃龍士收起了剛才臉上的怒容,“金兌,棋藝只能循序漸進,千萬浮躁不得。你還是多昏幾次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