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被分散了注意力反應過來,艱難的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分開,更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如同戰場上生死廝殺一樣,再次出人意料的張嘴就咬,一口咬在石澗仁那張開手臂的內側,終於痛得石澗仁慘叫不已:“你!哎呀,你是狗啊……怎麼咬人……哎呀!”
一貫溫文爾雅的小布衣不得不使出狠勁,伸手卡住對方的脖子,但這種時候也沒失去理智,摸索著使勁壓迫對方下頜骨拐角處而不是可能導致窒息的咽喉氣管。
石棒棒的手爪子力氣還是要大不少,況且摸著對方脖子上的面板肌肉鬆弛程度就能感到對方的年紀也老,所以這麼一按之下果然就鬆口了,那個接近頸部血管的著力點很容易讓人覺得劇痛和暈眩,但縱然這樣,對方還是從喉結裡翻滾著咒罵的聲音:“狗日的……狗日殺千刀的流氓……老子要咬你們的血……”
遭受連番傷害的石澗仁簡直覺得無妄之災:“我不是流氓!曾洪富已經被警察局抓起來了,我是代表政府……”
話音剛落,那彷彿已經失去動力的身軀再一次劇烈反抗,又一口咬過來!
這回一口咬在石澗仁的肩膀上,哪怕石棒棒的肩部肌肉雕塑般的厚實,還是帶來一股劇痛,而且就在石澗仁耳邊那有些蒼老的聲音都從嘴角鼻音冒出來:“咬的就是政府……咬狗……”
都以為對方認錯人的石澗仁,只好手上再次用力,這回疼得他肩膀都在發抖了,也不敢再鬆開,而是死死的把對方壓住推開一些:“你看清楚!我都不認識你,你傅育林麼,你要講道理!”
被推開鎖住咽喉的人影這下石澗仁終於能看清了,藉著周圍昏暗的路燈燈光,狀若瘋子一樣的男人頭髮鬍鬚幾乎都連成一片亂糟糟,所以看不清眉眼之間的細節,可身上的衣服也跟他頭上的鬚髮一樣亂,最讓人觸目驚心的當然就是地上那兩根鐵棍,石澗仁壓在地上的鐵棍,這時候看清分明就是兩根殘疾柺杖,撐在腋下行走的柺杖!
有了這個提示,再低頭看看,果然發現對方褲管之下的雙腿雖然還在,但完全是以不正常的角度甩在地上,絕對處於癱瘓萎縮的狀態!
這時候就能理解剛才對方攻擊的步驟,分明是開門砸一柺杖,另一邊撐在地上的撩起來時候,整個身體肯定也失去平衡,只能撲上來撕咬了。
口中還在胡亂:“道理!這世界哪有什麼道理……這王八蛋的社會,政府就是最王八蛋……”
石澗仁剛剛湧起來的怒氣都不見了,手指上的力量也鬆了不少,連帶聲音都平和:“是傅先生麼,曾洪富已經被抓起來了,溫泉城被收回來了……”
手指上明顯能感覺到對方是聽見了這幾句話的,可反抗的掙扎跟聲音沒停歇:“都是一群王八蛋!都是最不要臉的!抓起來?不過是惹了人換了靠山!收回來?還不是換了強盜換了刀!換湯不換藥的強盜,天下烏鴉一般黑,最黑就是政……”
肩膀和手臂火辣辣的疼痛,耳中更聽得怒火中燒的咒罵鋪天蓋地,石澗仁卻徹底沒了火氣,甚至連手都鬆開,慢慢試著先撿起那兩支柺杖:“來,先站起來,能站起來麼?”
那接過柺杖的手臂立刻抓了柺杖就要砸下來,石澗仁強硬的抓住柺杖腿不鬆開,使勁掙了兩下都無法從這種固若磐石一樣的結構裡搶奪下來,口中咒罵換了個方向:“少跟老子貓哭老鼠,少在老子面前裝善人,我見得多了,有用的時候是塊寶,用過了連夜壺都不涮,臭烘烘的扔在牆角!”
石澗仁是蹲著的,有理不在聲高:“我是市裡面下來掛職的,不是體制內幹部,也是個商人,上週末曾洪富一幫人都被抓了,區委書記姚建平指派我暫管溫泉度假城和溶洞景區,我只是來掛職的,半年不到就會走,所以我想請你去跟我一起管理經營……”
對方的怒罵聲中,石澗仁自顧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