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一日清理通道路,朕也能早一日到達泰山。”
李二臉有慍怒,好多年不開口的臭石頭,偏偏在這時候跳出來,若在平時,李二定然會好好聽一聽自己人鏡的想法,但是此刻,他心中可安排了太多的事情,所有的苗頭都還沒起來,他李二怎麼可能輕易的迴轉?
“陛下,侯君集心有怨憤,張亮更被人彈劾心存異志,無穴不來風,陛下,大唐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不可再亂了啊!再者,同室操戈,陛下您就這麼喜歡看嗎?”
最後的“同室操戈”算是將李二的怒火徹底提升起來了,忿然站立而起,鬍子抖動得厲害,身邊的佩劍鏗鏘出鞘,狠狠斬擊而下,在魏徵額頭前一分停駐,紅著眼盯著直著腰板的魏徵,良久,空氣中如同凍結一般,長孫無忌和許敬宗睜開了眼,心中直喊砍下去,只要砍下去,那大唐就能真正再次“亂”起來,洛陽那邊,甚至長安那邊,動靜就是百分百的了,到那時,由他們再出面解決,嘿,渾水摸魚,那可是他們的絕活啊。
“滾!朕念你有功於朝,莫要再挑戰朕的底線!”
到底是收了回來,劉逸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李二回收的劍風劃斷魏徵的白髮,魏徵不言不語,卻始終跪立在地,大唐沒幾個怕死的,尤其是御史,被皇帝這樣斬殺了,那隻會讓他們名傳千古,所以,當李二收劍回去之後,知道李二尚有理智的御史們,就拜倒了一片,請吾皇三思!
場中只有劉逸,許敬宗,長孫無忌的挺身站立,其他人都躬著腰身,讓三人顯得很是突兀,許敬宗與長孫無忌對視一眼,也同樣拜了下來,李二看著這滿堂的文武大臣,怒氣再次升起,你們這是在逼朕嗎?魏徵,你個老匹夫!手裡的寶劍抖動,看著眼前的魏徵,劉逸覺得李二真有可能狠狠揮下一刀,只有他李**迫別人的,何時有人能真正逼迫得了他?
“泰山,朕去定了!都喜歡拜是吧,那就好好拜著!”
大步流星而出,朝後方走去,那是臨時行宮所在,劉逸瞄了一眼,沒自己的事,正要回轉,岑文字的話語傳了過來。
“周國公,陛下正在識障之中,處於執的狀態,咱們做臣子的,便要提醒陛下,這才是盡臣子的本份,周國公不與諸公同往?”
長孫無忌前一刻還在誇獎岑文字等人的“助攻”,這一刻卻心裡暗罵豬隊友,沒事扯劉逸做什麼。以他和皇家的關係,若這事情真成了,所有的好處,皇帝只會加到劉逸身上,你們是嫌他的聖眷不夠嗎?
“岑公,周國公身負護衛之責,需要安排巡營,吾等只盼陛下回轉心意,而不是將陛下置於危險當中。”
許敬宗斜了一眼,保持著躬身的姿勢說話,皇帝沒讓平身,他們可不會起來,這是規矩和禮儀,遵守得嚴謹。
“不錯,周國公有心即可,還請儘快去安排巡防,山野多盜匪綠林,莫要驚到了陛下。”
長孫無忌抬起眼皮,朝劉逸這邊看了一眼。
“有什麼心,兩位大人莫要被有些人的臉皮給哄騙了,阿諛獻媚,東方朔之輩。”
總有一些人喜歡多嘴,劉逸看了人群一眼。
“哪隻狗在吠?”
楊弘禮因為楊豫之的事情一直對劉逸懷恨在心,話語自然尖酸,想引起眾人對劉逸的厭惡,誰知道劉逸直接開罵了,那就再也忍不住,跳將出來,一個豎子,一個混賬,快要氣暈過去了。
“不會罵人就多讀點書,跟我標榜正義?你又算哪根蔥哪頭蒜?當年我在南海之時,前去華胥的紈絝之中,有你家的子弟吧?還沒來得及跟你算賬,現在出來叫喚?”
楊弘禮是瘋了,氣急的人什麼事都敢做,張牙舞爪的向劉逸衝來,撇撇嘴,蠢蛋,一個文人和武將動拳腳?一腳踢過去,快要廢了。
“衝擊軍營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