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他，覺得他什麼都好，熠熠生輝，此刻卻已經彼此都落的這樣骯髒的結束……

上官睿的手幾乎是抖，停了一下，說：“你休息一下。”聲音裡已經是極力的壓抑，自己轉身出去病房外面……

病房外面的世界，好像一下子能清淨下來……

上官睿從兜裡拿了煙出來，新的，拆封……今天回來，忽然覺得自己可能用得到，還真的就用上了……拿出來點燃一根，看煙氣嫋嫋的向上，心情好像能緩和一點……

旁邊有護士過去，因為是他，所以也就不管。

知道她說的都是氣話，他都知道，可是不代表不會介意……她每說一次，他都會更介意一點……自己也覺得，怎麼會弄成今天，怎麼她就忽然這樣的在意姜琳琅……她是師父的女兒，多多少少也是避不開的，最多最多以後都不見了，以後再都不見了，可是聽她說，他心頭就有火氣，壓得太多，又還要怕她生氣，乾脆就避出來……

回去就是吵架，不如避出來……

可是什麼時候是個完結，他最近常常想壓下她，開啟她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怎麼這麼糾結計較，讓人承受不住的糾結……

那邊護士過來，拿著個盆和熱水，就要進去。

上官睿看見，問一句：“這是？”

護士說：“孕婦腳浮腫，需要經常用熱水敷著才好，我們這邊兩個小時敷一次。”

*****

上官睿再沒進來，她也吵的兇了，後來看見滿地的水和玻璃，有保潔阿姨進來打掃，自己都覺得麻煩了人家……

他終於是再不進來，她知道他是最怕麻煩的，恨不能生活根本是清淨，一開始跟她一起也是要她所有生活習慣都儘量跟他一樣，這樣子才好感覺不出似的存活在他周圍……

對於吵架，他是最不擅長，平常大概也沒人敢在他面前吵……

可是真的疲倦……

真的離婚會不捨得，樂沫沫也勸說不要，可是守著這樣殘破的婚姻又有什麼意思……

想著想著，也就睡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見外面天都有些亮了，才要坐起來一點，忽然覺得腿上一涼……

抬起上身去看，床尾，上官睿拿著個小椅子坐在那裡，手裡拿著毛巾，腳邊是熱水瓶和水盆……

上官睿已經都睡著了，睡的很深，手裡的毛巾還捂在她的小腿上，都涼透，可是他的雙手緊緊的貼在毛巾上面，好像是想要護住最後一絲熱氣……

常常敷腿的，知道他是在做什麼……

夏明薇看著，眼淚就又有些要落下來，不知道是一晚上第幾次，可是看他這樣手捂在上面的樣子，心真的會軟……

他什麼時候做過伺候人的事情……

腿一動，他就一下子醒過來，抬眼的時候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覺得手下竟然是病的，臉上一瞬間露出些自責的樣子，急忙的揭了毛巾放在盆子裡……伸手去拿暖瓶就要澆水……

夏明薇停了一下，開口叫她：“上官。”

上官睿看她已經都醒了，問：“是太冰了醒了？還是再捂一下熱水，小腿還腫。”

她也就不多說話，他拿著熱毛巾敷上去，問她：“怎麼樣？”

她點點頭。

上官睿頓了頓說：“明薇，別吵架了，我保證以後都不見姜琳琅，她的事情就別再提了好嗎？”

夏明薇停了一下，不說話。

上官睿收了毛巾，起來，腳有些酸的，給她蓋好被子，這邊拿了樣東西出來，是一件新的禮服，這回是粉色的，說：“沫沫結婚，給你換了一件。”

夏明薇問：“慕容聰呢？”上官睿卻是一停，說：“回荷蘭了。”

夏明薇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