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道了他的心,她卻被迫不能回應,這無異於折磨…茆…
如果只是她,她願意,可是不是,折磨的是他,他心思要細的多,更不像她那麼可以假裝一切都沒發生,他不是那樣的人……看著他痛,她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可是隻能這樣,只可以這樣……
為自己十七歲償還……
怨不得任何人…蚊…
一行人出門,都去坐上官睿的車子,本來應該是去坐聶宏的,聶宏又認識路,三個人也不必要開兩輛車子,那個小巷子也停不了兩輛車,可是上官睿徑直上了他自己的車子,夏明薇和聶宏互相看一眼,也只好上去。
聶宏坐副駕駛帶路,夏明薇坐在後座上。
還從來沒有坐過他車子的後座,也不是在荷蘭的那輛,可是一模一樣,同款同配置,他認定什麼東西輕易不會變,也不會想要嘗試,連坐墊都是一樣的。
聶宏在前面間歇的指路開一下口,上官睿開車一言不發,夏明薇坐在後面也不好說話,一路都很沉默……
路兩邊是巨大的法國梧桐,上次跟聶宏來的時候忙著說話,都沒有注意到,法國梧桐的枝葉一直蔓延這遮蔽了上方的天空,夏末那樣沉,葉子綠的好像墨色,再過一段時間,這裡一定滿地金黃的漂亮。
夏明薇的額頭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終於是習慣了沉默……
車子拐進小巷子裡。
七扭八拐的,下了車,一頓飯吃的也沉默……
她不開口,上官睿不開口,聶宏在一邊說了幾句也說不下去,點了一桌子的食物,卻有些好像嚼蠟的感覺。
如果下定決心分開,那麼還出現在對方的生命裡,本身就是最殘忍的折磨,與其這樣,不如徹底一點……
夏明薇低頭吃著東西,腦子裡面已經想到很遠的地方去……
要乾脆的分開嗎?她辭職,去別的地方工作,在H市或者不是H市,某個城市的夜空下總能容得下她,做普通的工作,好像跟上官睿的這些經歷都只是夢境,什麼都不記得了,一樣可以看月亮祈禱,只是再加上一條,希望上官睿幸福……
怎麼都比現在此刻來得好……
她坐蓐針氈,那他呢?能好到哪裡去?
還留在他的身邊當秘書,是想要一點跟過去一樣的回憶,假裝好像回的到從前,可是原來心境變了,一切就都變了,回不去了……
“明薇,你怎麼把麵條都戳成這樣……”聶宏的聲音忽然響起來,她恍然的回神,對上聶宏詫異的臉孔,才低頭看見自己已經把一份好好的炸醬麵戳的亂七八糟,黃豆粒都掉下來,在桌子上。
夏明薇笑笑:“不小心的。”
對面的上官睿目光又落過來,她只當做沒看到,避開低頭吃飯。
回去上官睿送他們到檢察院門口,也就再沒下車,跟聶宏示意了一下,踩油門離開。
聶宏回頭看夏明薇:“上官學長的性格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冷冰冰的,真嚇人,明薇你一定很辛苦。”
夏明薇笑笑:“也沒有,當初要不是他,我會更可憐,他帶我去荷蘭上學,我身無分文,都要謝謝他。”
曾經答應過他的,如果他不讓她走,她就不離開,可是這一次,她要走了……
打破一切的一切……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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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上官睿在辦公桌後面抬起頭來,看向她,聲音有些大了,房間那麼靜,聽得耳朵有些回聲似的……
夏明薇不是沒有瑟縮,可還是笑笑,低聲的重複一句:“我想要辭職……”
握在背後的辭職信遞過去,輕輕的推到他面前……
上官睿低頭看著信封上寫的辭呈兩個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