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五沒了。”“我知道。”“我雨衣沒了。”“有我。”“我水杯沒了。”“……”
呼!呼!風聲又起。
眾人一個猛男撲樹。
現場安靜,氣氛有些尷尬。但沒過多久,風場倒灌,這次颶風卻是垂直向下,風壓眾人貼在地上動彈不得。
“還有完沒完啊!”張離淚目,只覺得懷中得粗壯樹幹,從來沒有過得親切可愛。
——
桂花村。
村子不大,住著百來戶人家,依著河床而建。四面環山,河岸修著一條馬路,通往縣城。在二十多年前,這裡還是窮山僻野的古老村落;二十年前有人來了,也有人走出去,後來翻修了公路,再後來老房子換新戶,也算實現了鄉村振興。
徐藉麗、呆丟和升士三人又一次來到村子。王老家距離村子其實有一段距離,徐姐抱怨自己的腿又要長胖了,呆丟一路在講笑話,碰到這一茬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升士表示平時任務包括接下來的龍山之行應該是要更遠一些。
“那是工作,現在是要加班!”徐藉麗白了升士一眼,忽然看到一個鼻涕娃,靈機一動,跑過去蹲到小孩面前。
“小朋友,你好可愛呀,可不可以告訴姐姐,你今年多大?”
“四歲。”
“四歲長這麼高,那你一定有好好聽爸爸媽媽的話。爸爸去哪了呢?”
“粗去了,”
“那媽媽呢?”
“就在你後邊。”
“……”
“在那邊。”鼻涕娃指著遠處的一座山。
徐藉麗回頭望去,山下有數畝田,村裡人在忙碌。
“小朋友,你現在在做什麼呢?”呆丟蹲在另一邊。
“奶奶讓我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哥哥前兩天來過,不算是陌生人。”
“呀噫啊,叔叔你擋著我了。”
“咯咯……”徐藉麗掩嘴直笑。
村裡還是跟上次調查的情況一樣,老年人居多,交流不便,沒能打探到有用的資訊。
“窩跟狸梭哈,介過龍三細帶搜戶窩門存,裡面得咚哈砰不嘚拿不嘚打貪不嘚,介過裡哈又僧仁嘀——”村裡的老人要麼對龍山忌諱頗深。
“……”
“小姑涼要不去窩哈康一哈,狸門噫定很有緣——”要不就是介紹家中四十歲的好大兒。
本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大無畏精神,徐藉麗咬咬牙,跟老嫗進了她家。可惜好大兒不大聰明的樣子,什麼話都套不出來。
好在升士和呆丟足夠彪悍強壯,大家好聚好散——如果不考慮好大兒的“失戀”讓他哭得痛徹心扉,追著說著“錚錚誓言”。
兜兜轉轉,下午的時候,三人在桂花村的東頭找到一家客棧。店裡沒有其他客人,院落的桂花樹倒是灑落一地花瓣,花香滿盈。於是尋得庭前的八仙桌坐下。老闆娘是個實誠人,上了一桌農家小菜,還有一壺當地特色的桂花酒,收費不足兩百。也沒其他員工,她又自顧自的忙碌去。
“總不能逮著人就問祖上有沒有傳下來的種子。”呆丟雖然沒能跟老闆娘搭訕,但是也不在意,轉身笑嘻嘻的道:“工作歸工作,吃飯可不能虧待自己,來,嚐嚐。”
“任務期間不能喝酒!”徐藉麗一臉正色道,“就一杯阿。”
半小時後。
“老闆娘,再來一壺!”徐娘醉酒。
“哈哈,喝!”呆丟大笑。
升士:“……”
雨後多雲,斜陽西照,透過樹枝,灰牆上歲月斑駁沉澱。桂花村的村民們三三兩兩的回到自己家中。
“奶奶,你回來了。”
“欸——,我的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