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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軍營,交了馬。田潤看晚飯時間還沒到,就隨便轉了轉。忽然。田潤看到高順居然在指導一名士兵。對,就一名士兵。通常,高順都是指導很多名士兵進行訓練的。難道說,那名士兵犯了錯誤,正在受體罰?
田潤走了過去。還沒走到,遠遠地,就聽到那名士兵喊道:“田英雄救……”就四個字。救什麼?當然是救“我”。但那個“我”字,肯定被高順打回去了。田潤加快了腳步,走近問道:“伏義,怎麼回事兒?”
高順一轉頭,一怔:“真來了啊,我以為他是瞎喊的呢。”田潤再問:“他怎麼回事兒?”高順說:“他啊,應該是個好苗子。我正在矯正呢。”田潤向那人瞧了一眼,見那人中等個頭,身形偏瘦,面板較黑。與高順的陷陣營士兵相去其大。田潤說:“我怎麼覺得他不像陷陣之士啊。”高順道:“力氣是可以練出來的。要的,就是一顆鍥而不捨的恆心。這個人在汜水關找過我不下十次,意志很堅。”
田潤點了點頭,不答。看高順還說不說。結果高順沒說。田潤就問那個士兵:“喂,你有什麼要說的沒有?”那個士兵聽了,立即單膝向田潤跪下。抱拳道:“田英雄,我們在虎牢關說過話的。我是木匠。我想做弓箭。”
“哦——想起來了,你是姓馬吧,”田潤又問高順,“為什麼不要他做弓箭呢?”高順說:“他說的那種弓箭,純粹只是一種夢想。倒不如……”說到這裡,高順有些反省到自己的錯誤,“或許,我應該讓他先做做。等他失敗了,就老實了。”
“哦,夢想的弓箭,”田潤心道,飛天的火箭是不是夢想,“給我說說你的弓箭吧。”
“是!”姓馬的這名士兵說道,“小人所造的弓箭,跟軍弓和獵弓都是不同的。弓,用堅韌的山雜木為弩弓,又用堅實的檀木作弩身,鐵為登子槍頭,銅為馬面牙發,麻繩扎絲為弦。弓身三尺二寸,弦長二尺五寸,輕巧堅勁。二百四十步內,射榆樹可入半箭。其力足以貫穿重甲,及遠則可在三百四十餘步左右。”
“起來回話,”田潤道,“呃,還得勞駕你再把你的名字說一遍。”“是!小人姓馬名鈞,字德衡。扶風人。”
田潤道:“哦,小馬啊,除了弓箭,你有沒有做過其它什麼東西啊?”馬鈞道:“做過很多。小人就愛胡思亂想,是個閒不住的命。不過……小人真不是上陣拼殺的材料。”
田潤對高順說:“伏義,這名士兵我要了。明天早飯之後向我報到。”“是!”高順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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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吃過晚飯,王越等人就到了。安頓了士兵之後,王越、蘇恆和潘榮就過來向田潤報告戰況。田潤聽了,不置可否,只道辛苦。
三人說完之後,出門而去。吃飯之後,王越回來。小別勝新婚,便想跟田潤親熱。田潤道:“別!到裡面去,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口。”王越就中了四箭,分別在左肩、左後腰、右手腕、右腿四處。但王越還是脫了個淨光。
田潤看了傷口,忙拉過被子給王越蓋上。道:“就四處傷口,脫光幹嘛?你想,你以為我不想啊?說點正經的,我準備要個孩子了。”“啊?”王越大吃一驚,“我還以為……”“你以為我不能生是吧,”田潤道,“我原來不想生,所以就不生。現在想生了。因此,今天我們就不那個了。休息一天。明晚,我們好好地做人。”“好好做人?哦,對、對、對,明晚好好做人!”王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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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飯之後,馬鈞先來了。田潤要馬鈞去找高順要六輛馬車。不一會兒,一隊士兵就趕了六輛馬車到這邊壩子。士兵們走後,馬鈞再向田潤繳令。田潤偕馬鈞一同走到馬車旁邊。田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