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生枝節。倘若自己指責對方以二打一,很可能會導致全軍混戰。那樣的全軍混戰,明顯不如雷薄單挑失敗之後的乘勝掩殺。
……
沒想到,恰恰在這個時候,有人攪場子來了。
來人正是孫策、黃蓋和韓當。這三人。原自遠處而來。看到對戰的兩軍,先駐馬觀看。很快,便看到雷薄這邊的軍旗。其中有些軍旗上面就是“袁”字。只是沒有問過,還不知道是否就是袁術的軍隊。
看到“袁”字旗之後,這三人就走近了。走近之後,再看到場中五人正在捉對廝殺。在這三人看來,戰場上的五人就像是幼兒打架一般。因而看了一會兒,就沒有興趣了。三人直接就驅馬插進了陣中。
有很多士兵校官都看見了孫策等三人,但是他們都選擇了沉默。張邈打馬上幾前步,問道:“來者何人?”孫策應道:“問路之人。”張邈道:“豈有到戰場上來問路的?”張策道:“問不問在我,答不答在你。在下不勉強閣下。”
張邈看孫策應對自然、神色從容,料想必非常人,當即也未敢隨便發怒。只道:“要問什麼路,問吧。”孫策拱手道:“多謝。在下想問,袁公路的軍隊何在?”
從孫策的神色上看,張邈就猜到孫策是前來投靠的。聽孫策這麼一問,張邈好不懊惱。如果是私底下問,張邈只需要自稱袁術就行了。這會兒兩軍陣前,千萬雙眼睛都盯著,還不能隨便撒謊。因此,張邈只得答道:“那邊正在交戰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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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閣下指引。”張策再次拱手道,禮數十分周到。孫策看上去似乎一點也不心急。而孫策身後的兩人,一看就是急性子。張邈話音一落,黃蓋、韓當就朝著雷薄、於糜打鬥的地方衝了過去。藉著二人分開的機會,黃蓋、韓當一人擋住一個,口中只稱“住手”,而並不說明原因。
雷薄早就處在下風,早就想不打了,只是形勢逼迫,才不得不打。因而黃蓋一攔,雷薄就住了馬。那邊的於糜可不幹了。眼看著雷薄就不行了。只需要再加一把勁,雷薄就會支撐不住了。無論或死或傷,擬或是敗退,自己都會立下大功。因而於糜不管韓當的阻攔,戰馬略偏,想要繞過韓當,繼續與雷薄交戰。韓當帶過戰馬。依然堵住於糜的去路。於糜喝道:“哪裡來的野人,休要找死!”同時一槍就扎向了韓當的胸膛。
韓當未取兵器。身形略側,右手讓過槍頭擊在槍桿,讓長槍在自己的左側刺過。然後雙手齊握,就抓住了槍桿。於糜一槍刺出之後,沒有刺中不說,槍也收不回來了。
長槍刺出,並非雙手緊握。前面的一支手是松的,手掌只握了一個圈圈,用於指導長槍的方向。後面的一隻手倒是緊緊的,但卻不是握緊了槍桿。槍桿只在掌心一半,掌心另一半已經抵在了杆頭的橫切面上。長槍刺出的力量,就是由抵住橫切面的這部分掌手提供的。因而,在長槍刺出的一剎那,握槍之人只用了半握之力。
韓當這邊可不是半握,而是兩握。如果韓當要奪槍,就算韓當沒有過人的力氣,也是能夠成功的。但韓當並沒有奪。表明敵友這樣的大事,應該由孫策這樣的主公去辦,自己只是家將,只是僕人。在主公沒有發話之前,什麼也不要做。
於是,韓當就這麼穩穩地把於糜的長槍握在手中,道:“這位將軍休安勿躁。今日天色已晚,還是改日再戰吧。”說完之後,韓當放了手。
於糜沒想到韓當說放就放,正在使勁把長槍往自己懷裡奪呢。韓當這一放,於糜就在馬上打了個趔趄。此時,在於糜的眼裡,韓當的武藝就是神仙一樣的存在。因而於糜不敢多言,轉過馬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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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雷薄看到了韓當與於糜的這一幕,大驚。心想,這人是誰,竟然能夠將於糜這樣的高手玩於掌股之間。正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