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倉庫,士兵不多,而這座位於角落的院子四周卻戒備森嚴,至少有上百名士兵看守,不準軍營中的任何人靠近。
劉璟走上前,一名軍侯連忙上前單膝跪下行禮,“參見州牧!”
“裡面的人怎麼樣,有鬧事嗎?”劉璟問道。
“回稟州牧,裡面的人很安靜,沒有鬧事。”
劉璟點點頭,走了進去,院子頗大,分為前後二進,有七八間屋子,還有院子和一座天井,裡面有假山池魚,還有幾株大樹,非常幽靜,環境倒也不錯,只是被士兵嚴密看守,沒有出門的自由,這顯然是軟禁之處。
劉璟走進院子,一名年輕婦人正好端著盤子出來,迎面看見了劉璟,嚇得慌慌張張躲在旁邊的屋子裡去了。
“阿萊,是誰?”天井裡有人問道。
不見人答應,天井裡的走了出來,此人年約四十餘歲,身材高胖,鷹鉤鼻,一雙細長眼,眼中白多黑少,顯得格外狡黠寡情,此人正是孫權族兄孫賁,江東曾經的第二號人物,被婁發從海外流放的荒島上救回來,暫時軟禁這裡。
他迎面看見了劉璟,不由呆住了,劉璟第一次去江東和談時,他們見過一次,孫賁慢慢平靜下來,拱手冷冷道:“原來是劉州牧,失敬了。”
“我還是叫你孫太守吧!我們應該見過,而且說起來,我們還是親戚。”劉璟笑了笑道。
孫賁知道他指的是孫尚香,他搖了搖頭,“州牧不用和我套近,現在我為魚肉,你為刀俎,你想說什麼,儘管直言。”
劉璟看了看天井,笑道:“這裡不是說話之處。”
孫賁見劉璟身後跟著司馬懿,便一擺手道:“請房間裡談。”
劉璟和司馬懿走進了房間,三人坐下,劉璟這才坦率的說道:“我希望孫太守明白一點,我並不是要軟禁你,你對我其實沒有什麼威脅,我是在保護你,假如你藏身襄陽的訊息傳出去,會有什麼後果,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停一下,劉璟又繼續道:“你是我的手下從海外荒島救回來,對你應該是有救命之恩,我雖然不需要你感激或者報答,但我希望你能冷靜理智,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孫賁默默地點了點頭,他明白劉璟的意思,所謂合作,就是就是利用自己,不過或許這種利用對自己沒有壞處,他終於收起了嘲諷的冷笑,低聲道:“我明白州牧的意思。”
“你明白就好!”
劉璟想了想又笑道:“我想孫太守是聰明人,我們就實話實說,不用繞彎子,這樣雙方都能輕鬆一點,我決定將孫太守放回江東,同時,我會暗中資助你,讓你翻盤的本錢,如何?”
“州牧是希望我取孫權而代之嗎?”
“我沒有想那麼遠,說不定孫太守主政江東比孫權對荊州的威脅更大,你們誰成為江東之主,我不是很關心。”
“那州牧要什麼?為什麼放我回江東?”孫賁疑惑地問道。
劉璟笑道:“因為孫權始終在威脅荊州,他的野心太大,而我現在的精力在北伐關中,無暇顧及荊州,所以我需要一個內部不穩的江東,無力進攻我的荊州,而孫太守無疑就是我最好的人選。”
孫賁明白了劉璟的意思,雖然坦率得讓人難以接受,但孫賁至少明白了劉璟的真正用意,他沉思良久,終於點了點頭,“那我們就一言為定。”
劉璟笑了起來,“孫太守快人快語,我喜歡這樣的風格,另外,我想問一下,孫太守回江東後,準備從哪裡著手?”
孫賁嘆了口氣,“既然州牧如此坦誠,我也就不隱瞞州牧了,江東內部最大的弱點就是山越人,而山越人聚居的會稽郡同時也是江東最不安穩的一個郡,我打算就從會稽郡和山越人著手。”
劉璟回到了郡衙的臨時官房,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