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據地盤太多,卻沒有相應的實力控制,才導致今天處處被動,這是前車之鑑,州牧要吸取教訓,切不可貪多,不切實際,至於那些官員,大多和當地世家有千絲萬縷關係,他們未必是擁戴州牧,只是對曹cāo不滿罷了,我想有州牧在一旁虎視眈眈,曹cāo也不敢過分清理幷州官場,最多是亡羊補牢,籠絡幷州世家,穩住官場,州牧不必對他們有什麼歉疚。”
劉璟也知道現在他還沒有吞併河東的實力,cāo之過急反而令他被動,必須腳踏實地,一步步來,知道進退才是王道,劉璟笑道:“雖說如此,但讓他們失望,也令我心中歉疚,這是人之常情。”
司馬懿想了想又道:“如果州牧覺得過意不去,可以讓趙將軍和他們談一談,請他們理解,並非是要拋棄他們,這樣他們就能心服口服了。”
“說得不錯,這是個好辦法。”
兩人正說著,一名侍衛在大帳門口稟報道:“啟稟州牧,曹cāo派使者前來,好像是程昱。”
劉璟和司馬懿對望一眼,劉璟忍不住笑了起來,“居然把軍師派來談判,看來曹cāo是真的急了。”
司馬懿連忙道:“讓微臣和他談吧!”
劉璟點點頭,笑道:“但禮儀還是要,程昱是我敬重之人,我要親自去迎接他。”
程昱只帶了一名隨從走浮橋過來,他負手而立,望著遠處白雪皚皚的世界,大雪足有一尺厚,這樣的天氣兩軍怎麼打仗?劉璟明顯沒有進攻中原的意思,只是施壓罷了。
這時,營門大開,鼓樂齊鳴,程昱微微一怔,回頭望去,只見一隊隊禮儀士兵列隊而出,排成了兩排,數十名將領簇擁著劉璟從營內走了出來,程昱連忙上前施禮,“州牧親自出迎,程昱擔當不起!”
劉璟向他拱手回禮笑道:“仲德先生乃天下名士,聞名遐邇,劉璟也是景仰已久,先生今ri親自前來,劉璟怎敢無禮,先生請隨我進營。”
劉璟雖然很客氣,但意思卻很清楚,他親自出迎,並非程昱是曹cāo的軍師,而是因為敬重程昱的名聲,這讓程昱頗為感動,也有點得意,他捋須笑道:“州牧如此客氣,程昱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程昱跟隨劉璟走進了漢軍大營,只見大營內營帳整齊,地面乾淨,士兵們行走有序,兩人成排,三人成行,絕沒有單獨行軍者,從這些細節便可看出漢軍訓練有素,不愧是曹軍勁敵。
程昱暗暗點頭,跟劉璟走進了中軍大帳,兩人分賓主落座,司馬懿和甘寧分左右相陪,不等程昱開口,劉璟就先把話題引開了,笑道:“聽聞赤壁之戰後,先生就不謀軍事了,一直在輔佐政務,我也覺得可惜,先生謀略軍事才是所長。”
程昱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便勉強笑道:“丞相年事已高,ri常政務都交給了丕公子,我這幾年一直在輔佐丕公子。”
“原來如此!”
劉璟又問道:“先生覺得丕公子和植公子,誰為世子更加合適?”
程昱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劉璟是要和自己談一談曹cāo的後繼問題,或許是想借自己的口向曹cāo轉達什麼,他淡淡一笑,不露聲sè道:“這是丞相家事,為人臣者不宜多問。”
“非也,丞相世子,關係到魏國興亡,怎會是家事?再說,先生不是安排了丕公子徵遼東嗎?怎說沒有過問?”
說到這,劉璟似笑非笑地望著程昱,程昱心中暗呼厲害,這件事居然被劉璟看透了,難道丞相處處被動,程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微微一笑問道:“我聽丞相說,州牧在上次會面時勸丞相立植公子為世子,這是為何?”
“其實曹丕是什麼樣的人,程先生比我更清楚,他不會只甘心做一個小小的魏公,從我的利益而言,我倒是巴不得他廢了當今天子,立魏代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