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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部分

疼痛,疼得他冷汗都從額頭流下,連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擺擺手,一名侍衛連忙對驛丞令道:“還不快去準備房間,州牧要休息!”

驛丞呆了一下,慌忙轉身向驛站裡跑去,這時,隨隊的兩名醫匠聞訊匆匆趕來,一名醫匠摸了摸劉璋的額頭,低聲問道:“州牧,哪裡不舒服?”

劉璋吃力地指了指胸口,聲音低微道:“這裡。。。。疼得厲害!”

這是心絞痛,兩名醫匠連忙命侍衛將劉璋送進房間裡躺下,此時劉璋已疼得象一隻大蝦,身體蜷縮成一團,在床榻上痛苦地打滾,蒼白的臉變成了紫色,呼吸困難,額頭上大汗淋漓。

兩名醫匠感覺問題嚴重了,焦急地吩咐侍衛道:“快去端一碗酒來!”

一名侍衛飛奔出去,很快端了一碗米酒進來,醫匠將兩丸丹藥捏碎,放在酒中化開,扶起劉璋,要強行給他灌藥,劉璋竟口吐白沫,人已經昏迷過去,兩名醫匠呆了一下,連忙摸他的脈搏,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了。

“不好!”

醫匠惶恐起來,對周圍侍衛結結巴巴道:“州牧。。。。不行了!”

侍衛們都驚呆了,早上還好好的,怎麼中午就不行了,侍衛首領一把將服侍劉璋的一名小宦官揪起來,怒吼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宦官嚇得面如土色,渾身如篩糠,一句話說不出來,一股水滴滴答答從他褲管裡流出,臭氣傳來,他竟嚇得大小便失禁,侍衛首領扔開他,回頭對一名侍衛令道:“速去把王參軍請來!”

王參軍便是王累,他跟隨劉璋去秭歸巡視,此時他正在馬車內收拾東西,還沒有進驛站,他聽說州牧出事,嚇得慌慌張張跑來,眾侍衛紛紛閃開一條路,王累擠到榻前,焦急地問醫匠道:“州牧怎麼樣?”

一名醫匠絕望地搖搖頭,“脈搏時有時無,已經迴天乏力了。”

“怎麼會這樣?”王累急得大叫起來。

“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但要準備後事了。”

王累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倒,他勉強穩住心神,忽然想起一件更要命的事情,州牧若有三長兩短,誰來繼承益州牧之職?

按理應該是長子劉循,但這些天劉璋天天痛罵長子,還將他關押起來,而次子劉緯卻極受恩寵,掌握重兵,劉璋還說要把州牧之位傳給次子,就算是氣話,但很多人都聽見了。

王累心亂如麻,他立刻回頭對侍衛首領道:“立刻派人回成都稟報,讓百官都趕來新都,商議後事!”

侍衛首領連忙派人去成都通報,王累無力地走出房間,在院子裡一塊大石上坐下,現在是益州最要緊的時刻,州牧居然出事了,這簡直就是上天要滅亡益州啊!

“參軍!”

王累聽見有人在低低喊他,他一回頭,只見一名醫匠在院子角落向他招手,他快步走了上去,“怎麼了?”

醫匠將他拉到一個無人處,低聲道:“在房間裡我不敢說,但州牧是中了劇毒!”

“啊!”王累大吃一驚,一把抓住醫匠手腕,顫聲問道:“是什麼毒?誰幹的?”

“我也不知是什麼毒,但肯定是身邊人所為,我已逼問過小宦官,他發誓不是他乾的。”

“難道是”

王累想到了劉璋帶在身旁的幾名侍妾,醫匠點了點頭,“一般中毒,最早便發生在凌晨到上午這段時間,我仔細問了小宦官,除了三名侍妾外,還有五名侍衛也接觸過州牧,一定是他們中間的某人所為,甚至包括李統領,他也有嫌疑。”

王累心念急轉,這極有可能是兩位公子爭奪州牧之位,也可能是外敵所為,他頓時心亂如麻,就在這時,房間裡傳來一陣哭聲,有人聲嘶力竭地大喊:“州牧——”

王累只覺雙腿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