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氐胡騎兵漸漸追來了,他們急紅了眼睛,不顧一切打馬追趕,這是前方氐胡發現前面有異常,不等他們勒住戰馬,密集的弩箭便鋪天蓋地shè來,箭矢強勁,shè穿了騎兵的頭顱和胸膛,氐胡騎兵紛紛慘叫落馬。
後面的騎兵終於勒住了戰馬,為首大將見前方有無數漢軍士兵,知道他們殺不了目標了,再加上這裡已經是漢軍的實際控制地,一旦前後被堵住,他們便跑不掉了,“撤!”為首氐將大喊一聲,帶領數百騎兵掉頭而去,片刻便跑得無影無蹤。
王平見氐胡逃走,又命人去前方檢視,這時,陶利和姜囧上前感謝,兩人驚魂未定,對王平的救援感激不盡,王平這才知道陶利是陪同羌王使者而來,他也暗暗慶幸,幸虧自己果斷,否則差點誤了大事。
“兩位請放心,我會親自護送兩位南下,一路向南,不會再有任何危險。”
“多謝王將軍援手!”
這時,陶利的夥計紛紛趕上來,向陶利述說氐人的殘暴,他們臨走時還搶走了大半馬匹,陶利一一安撫他們,這個時候,保住xing命是第一重要,馬匹被搶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他向王平拱手再次表示感謝,王平安排了運糧軍士,率領五百護衛士兵,這才對兩人笑道:“走吧!繼續趕路。”
陶利和姜囧點點頭,在漢軍士兵的護衛下,繼續向南而去
這些天劉璟府中也是亂成一團,主要是劉璟被冊封為漢王,陶湛被冊封為漢王妃,府宅也就變成了王府,這裡面涉及到很多規矩細節的變化,稱呼要變,禮儀要變,規矩要變,匾牌要換等等,儘管劉璟和陶湛都是不太在意身份禮儀問題,但畢竟他們的言行和漢王府代表了整個漢國的顏面,所以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必須要加以改變。
不過陶湛還是儘量的簡化,她不想被繁瑣的禮儀所困擾,尤其要約束府中人,不得以漢王府的名義去sāo擾勒索他人。
另一方面,孫尚香身孕也是一件大事,她在一個月前出現了小產的徵兆,使劉府上下緊張萬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保住了胎兒。
陶湛不敢大意,她知道,一旦有了小產徵兆,後面隨時可能小產,一直要到足月後,才能稍稍鬆一口氣,現在孫尚香身孕才六個多月,正是最危險之時。
溫暖的房間裡炭火燒得正旺,屋角的青銅獸爐裡幽香嫋嫋,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孫尚香半躺在睡榻上,身上蓋著被子,臉sè有些蒼白,她喝了幾口粥,將粥碗放在桌上,秀眉微皺道:“大姐,你說將軍什麼時候回來?”
陶湛明白她的擔心,她是怕劉璟趕不上孩子出生,便笑著安慰她道:“還有三個月呢!我想他應該趕得回來。”
孫尚香嘆了口氣,有些埋怨道:“這才回來兩個月,又走了,他這個漢王也太忙了,什麼事情不能交還手下去做嗎?”
“這也沒有辦法。”陶湛苦笑一聲說:“曹cāo快六十歲了,也還要親征,你兄長不也一樣嗎?他們都是勞碌命,聽說這次是去清掃胡人,但願他別弄個酋長之女回來。”
孫尚香咯咯一笑,“大姐原來是擔心他在外面風流無度?”
陶湛臉一紅,連忙搖了搖頭,“他不是那樣的人,我也沒有那麼小心眼,只是哎!我不喜歡和胡人女子打交道,這樣那樣規矩和我們不一樣,很難一起生活。”
“大姐說得有道理,我也不喜歡。”
孫尚香狡黠一笑道:“不如我們一起寫封信給他,jing告他一下。”
陶湛猶豫一下,“這個就算了。”
孫尚香知道陶湛心中想,只是礙於身份,不好寫這種信,她可不管,他膽敢帶個胡女回來,讓他等著瞧,孫尚香笑著握了握陶湛,小聲說:“這件事大姐別管了,我來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