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程昱和曹操兩人。
“魏公,江東軍未能參戰固然令人遺憾,但如果他們真的參與進來,卻會成為我們整個戰線中最薄弱的一環,劉璟會在關鍵時打殘江東軍,那時我們可能就會遭受難以預料的損失,所以”
不等程昱說完,曹操嘴角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他輕輕擺了擺手,“仲德,我沒有那麼嚴重,你不必安慰我,我心裡很清楚。”
曹操輕輕嘆息一聲,“我當然知道孫權的薄弱,但比起江東水軍的重要,他這點薄弱也就不重要了。”
程昱也沉默了,片刻道:“魏公還是回鄴郡吧!保住身體更重要。”
“如果撐不住,我自會回去,可現在不行,仲德,現在我們如此被動,我怎能安心回去?”
沉默片刻,程昱緩緩道:“魏公應該相信文遠,相信他會守住合肥。”
曹操點了點頭,“我若不信他,就不會讓他統領合肥了。”
話音剛落,侍衛在門口稟報:“啟稟魏公,合肥有鴿信送來!”
曹操精神一振,連忙道:“拿進來!”
一名侍衛走進,手中拿著一份已經抄譽好的鴿信,程昱起身接過鴿信,讓侍衛退下,他看了看信件,對曹操道:“魏公,是關於那座小合肥城。”
幾天前,曹軍斥候發現漢軍正在巢湖北岸修建一座縮小的合肥城,準備用它訓練士兵攻城,曹軍便發鴿信去城內,要求張遼積極應對,現在就是張遼的回信。
“他怎麼說?”曹操問道。
“文遠說,城池只是一種防禦武器,士兵才是勝負的關鍵,漢軍可以模仿城池,但模仿不了曹軍,漢軍築城,不用太放在心上。”
曹操點點頭嘆道:“文遠果然有名將之風啊!”
時間漸漸到了八月上旬,七萬漢軍援軍抵達合肥,使漢軍總兵力達十五萬之眾,而曹軍從徐州過來的援軍也有五萬人,由於水陸通道被漢軍切斷,無法支援合肥,只能在壽春駐紮,使壽春的兵力達到七萬人,而合肥兵力有五萬,從總兵力對比來看,曹軍要弱於漢軍。
此時漢軍大營已北移到合肥城西面約五里外的一片高地上,和合肥城遙遙相望,劉璟注視著遠方的合肥城,回頭問法正道:“已經準備好了嗎?”
“回稟殿下,已經準備完成,隨時可以行動。”
劉璟點點頭,“那就今夜兩更行動!”
對於漢軍而言,攻打合肥城第一個攔路虎,無疑就是寬達百丈的護城河,這也是合肥城和別的城池最大不同之處。
對於護城河,一般的處理方案是架設木板,或者填平護城河,但對於合肥城的護城河卻都不適用,這種寬護城河則應設立浮橋,只是曹軍有犀利的火油,無論是用浮橋還是戰船,都會被城頭投下的火油燒燬。
在萬般無奈之下,漢軍只能使用最費力,但也是最有效的手段,將護城河的水引走,經過一個多月的艱苦奮戰,這項工程已經漸漸進入最後的收尾階段。
合肥護城河實際上是施水的一部分,施水從北面的芍陂湖流來,注入護城河內,又從護城河進入濡須水,最後流入巢湖,由於合肥地勢是北高南低,這就給了漢軍引走護城河水的機會。
入夜,在合肥城北面施水兩岸,數千漢軍士兵正緊張地忙碌著,施水也就是聯絡合肥和壽春間的運河,原本河道狹窄,是一條小河,從去年年中開始,張遼投入三萬民夫拓寬並挖深河道,使這條運河最大可以行使三千石貨船。
在施水東面是一片地勢低窪地帶,原本是一片湖泊沼澤,和芍陂湖連為一體,後來芍陂湖漸漸縮小,沼澤也逐漸乾涸,又經過當地人百年改造,這片佔地數萬畝的乾涸沼澤窪地逐漸變成了良田。
在曹軍沒有拓寬運河之前,施水對這片糧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