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來的目光,鼓勵的對他笑了一下。
陸薰風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將手伸給他的女人,卻見那女人蒼白的臉上向自己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陸薰風頓時愣住,心裡罵道這蠢女人莫非是在可憐自己?當著這些人的面還不滾蛋,難道是不要命了!但手卻不聽使喚的握上了那雙比自己還要小的手,肌膚相觸間,有一種細微的溫暖順著血脈傳入心底。
黑衣騎手顯然沒想到眼前不起眼的狼狽女子還會說這樣的話,難道陸家還有幫手?幾個男子迅速彼此打了個眼神,接著看向了一開始發出命令的男子。
“閣下是誰?”中間的男子問道。
陶笛兒知道他就是首領,眸中水色一閃,接著露出一個蒼白僵硬的笑:“小女子只是一介山野草民,不想路遇搶匪,在此躲避。沒想到會遇到幾位英雄,敢問這裡離最近的縣城還有多遠?”
詭異的沉默。
陶笛兒自己幾乎都要忍不下去,感到後背冒出的冷汗混著夜的涼氣,凍得她幾乎戰慄。
男子似乎是想著什麼,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輕輕顫抖的女人,最後從薄唇中吐出幾個字,“向北,二十里。”
陶笛兒本就是拖延時間,沒想到對方真的回答,不由吃驚的抬頭和對方對視一眼,下一秒卻覺得那男子的眼睛有幾分莫名的熟悉。
“那真是多謝各位……哈哈……哈哈……”陶笛兒乾笑著搓手,卻發現自己的笑聲在這靜寂的氣氛中說不出的突兀。該死的,好歹你們有十五個人連帶十五匹馬,怎麼連一點聲音都不出?陶笛兒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感到身邊的孩子也聰明的跟著退了一步,心中有些放心。
“若是姑娘沒事,可以走了……”男子凝視陶笛兒一刻,半晌開口。不禁陶笛兒有些意外,就連那些黑衣騎手似乎都有些意外的看了那男子一眼。但看得出這些人似乎受過良好的訓練,並沒有對男子的決定有什麼異議。
陶笛兒哈哈笑了兩聲,說了句謝謝,接著拉著身後正太的手就想走,然而下一秒一支暗色的箭羽毫無預警的射向兩人雙手連線的地方。
“你走,他留下。”男子冰冷無感情的聲音響起,陶笛兒看著他手中的弓弩從兩人雙手連線的方向轉向她的胸口。
陶笛兒一咬牙,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為難一個孩子?”
“……”沒有回答,男子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輕視的態度。陶笛兒倒是並不生氣,因為相較兩人,她的確是出於下位。不會武功又一身狼狽,更何況……這個世界本來對女子就有一種天生的輕視……
但是,誰說蚍蜉不可撼樹?小看女人可註定要吃虧……
陶笛兒想著臉上不由綻開一抹微笑,那蒼白的小臉上笑意燦爛,帶著一絲輕鬆和得意的狡黠,異色的水眸如月光一般,卻讓旁邊緊張盯著局勢發展的陸薰風一愣。
“不好!”察覺到陶笛兒笑容,為首的男子首先感到不妥,立即閉氣凝神,但手上一軟,那精緻的弓弩已經掉在了地上。本靜靜站著的馬兒似乎察覺到主人的不妥,有些焦躁起來,男子連忙握韁安撫,卻發現自己已經全身無力。然而他已經算是好的,目光一掃,發現已經有幾人跌下馬匹。
陸薰風看著剛剛還肅殺犀利的黑衣人癱軟下來,心中一驚,不由看了眼身邊的女子,腳向後撤了半步。然而當他看到女子一臉欣喜的表情,臉上寫滿“誇我吧誇我吧”的神情後,卻不由嘴角抽搐。
這個女人……
陸薰風眸中掩去寒色,決定再繼續看看。
“這位英雄不要驚慌,這只是普通的軟骨散罷了。如果英雄還要做什麼,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男子不動聲色的將探向懷裡的手收了回來,盯著陶笛兒打量了半天,才道:“原來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