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間泛出些詭異的紅色,雙眼微闔,也依然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書案旁站著一個武將模樣的人,他正待運功為南宮佚逼毒。我衝上去一掌推開他,他急了正欲說話,南宮佚用手勢制止了他。我上前一把扯開了南宮佚的衣襟,一個醜陋的傷口出現在我的眼前,傷口流出烏黑的血液,烏血中透著絲絲縷縷的紅,真的是縷紅毒,此毒蔓延迅速而且在內力催逼之下只會發作得更快。顧不了那麼多了,我伏身吮吸起來,感到南宮佚的身體一僵,我只當沒察覺,不停地吮了吐,吐了再吮。直到吐出的血轉為淡紅色,我才停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藥瓶,倒出一粒藥丸喂到南宮佚的口中,看到他面色漸轉正常後,轉身將藥瓶遞給那位武將交待道:“一日三粒。”然後我看了看已站在房中的青玉四人,淡淡道:“我們回去吧。”
走到門口,身後傳來南宮佚的聲音:“謝謝。”
我停了一下,沒有回頭,冷冷道:“不用,我只是遵守約定。你也別忘了你的承諾。”
不幾日,聖旨頒詔天下,查前將軍林訣一案實為奸人所構陷,蒙冤受害,現特為其平反,林大將軍一生精忠為國,忠義可嘉,特追封為忠勇大將軍。
我看了看手中的聖旨,將它遞給青玉,然後坐下喝起茶來。
青玉雙手捧著聖旨,手有些抖,淚開始滴落。我輕嘆:“從此你可以叫林玉了。”青玉手一顫,聖旨掉落地上,她人也一下跪到地上,淚滾落得更厲害了:“公子,請不要拋下青玉,青玉就是青玉,青玉永遠都是青玉,請公子不要趕青玉走,青玉不要離開公子,不要……”至後已泣不成聲,哽咽難語。
我走過去扶青玉,青玉卻不肯起來,我無奈道:“我沒有要趕你走呀。”青玉才站起身,梨花帶雨的小臉期盼地望著我問:“公子真的會永遠留下青玉?”我點點頭,她馬上破涕為笑:“公子。”然後在我面頰上印下一吻。我眸中閃過一道異光,卻配合地寵溺地說:“真是個傻丫頭。”瞥了眼窗外的身影,我明瞭從不隨便親近我的青玉定是怕昨日之事暴露我的身份,所以才做這樣的親暱動作。其實來京之前,青玉便特意交待了這點,所以紅袖、紫月與藍依平日裡是經常有意無意地親近我的,那日剛到麗都我招妓也正是此意。可在南宮佚這種精明的人面前一定要更加小心。
門前光線一暗,果然南宮佚站在了門前,他靜靜地看著我們,看不清喜怒。我鬆開青玉,在椅子上坐定,端起茶說:“皇上來有什麼事嗎?”
他輕輕走了進來,坐下說:“他們已查明那名刺客是丞相許放派來的。”說完他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我抿了口茶,不語。經過他這半年的勵精圖志,朝野已基本穩定,只這個丞相的狼子野心太明顯,他定是早有察覺,欲除之而後快,這次的事無論是否為丞相所為,都為他找了個很好的藉口。
他繼續說道:“如果許放被抓,他的黨羽必然會有所行動,而且我現時還找不到一個人能夠頂他這個職位。”說到這,他看了我一眼,我依然不動聲色。
他緩緩開口說明了來意:“你知道,要頂替他的人,不僅要能力好,還需要有足夠的威懾力和勢力,能夠讓滿朝文武心服口服,更能夠應付許放一黨的迫害。我想了很久,覺得在我身邊值得我信任並具有這種能力的人只有——你。”
聽他講完,青玉四人緊張起來,我卻面不改色地表態:“我說過會盡力幫你兩年,你覺得有這種需要的話,可以。”
可能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爽快地答應,南宮佚竟愣了一下,漆黑的雙眸更深沉了,讓人根本無法看清裡面的內容。我低頭品起茶來,南宮佚忽地起身離開了。青玉四人忙圍上來,擔心地問:“公子?”我微微一笑:“放心,他只是對我起了疑,猜不透我的目的有些生氣而已,他現在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