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澤的唇角斂出一抹強勢的陰寒和冷鷙,該死的,她竟然還有理來吼他?習慣了不說話,卻用他的力道和行動在制服她。
“我現在要去洗手間,難道你也要跟去?”
不顧手腕和腰上的疼痛,童麥怒視他,也算是篤定了霍亦澤應該不會無聊到和她一起去洗手間。
然而,霍亦澤的回答卻顯然讓她失望了,“有何不可?”反問的語聲裡凸顯他的霸氣,蠻橫的鎖住纖腰,童麥有那麼瞬間倍感只要自己稍微反抗那麼一絲絲,她的腰便會在頃刻碎成兩段。
回視霍亦澤,他現在的神情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你……你是不是有毛病?快放開我!我是真的要去洗手間,沒有騙你。”
她還能怎麼著?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再次不得不低聲下氣的說。
“我也是真的陪你去洗手間,沒有騙你。”霍亦澤不疾不徐的開口,臉上的陰殘彷彿在明顯的擴大……
啊啊啊啊……
童麥在心底下大叫,她快要瘋掉了!怎麼神經病的人,全讓她給遇到了?
原本,她以為霍亦澤不敢,但是,現在從他面容上觀察看來,他絕對不會不敢……
“你想怎樣?我究竟又做錯了什麼?又想找我麻煩了!!”她很煩躁!相當的煩躁!
可是,霍亦澤比她更煩躁,收斂臉上最後一絲戲謔,變得無盡的嚴肅和冷岑,“你搞清楚一點!是我找你麻煩嗎?你每次都是這樣,明明做錯了,卻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更遑論會吸取教訓,改正過來!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帶我奶奶來酒吧?我奶奶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負得起責任嗎?嗯?”
伴隨著霍亦澤語調的升高,他的言辭也是愈加的凌厲了。
“我……我……”
童麥冤死了!太過受委屈,一時間,她竟然口吃了。
媽媽咪呀!她現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你怎樣?你沒話說了是嗎?你自己喜歡在夜店浪蕩,墮落,還非要拖著我奶奶一起?究竟你存的是什麼心?”
現在,霍亦澤一口就咬定是童麥起鬨帶霍老太太來amax的,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霍老太太對amax已經是“覬覦”很久了。
浪蕩,墮落……
兩個詞語,猛然的刺痛了童麥的心,這種久違的心痛再次席捲她的身體,逐漸在她全身每一個角落流淌開來……
她承認她是寂寞,因為寂寞,她偶爾會管控不住自己做出一些不由自主的事情,但是,她從來不承認自己墮落,甚至浪蕩!她要是墮落,要是浪蕩,根本就不會在倫敦過得那麼辛苦也要支付高額的學費,拿到一個畢業證。
他的話,只要說出來,就如同鋒利的刀刃,戳得人生疼之餘,還會氣得她內傷。
一向會辯駁到底的她,突然之間沉默了,她現在等於是百口莫辯!就算說再多,霍亦澤也認定她在故意陷害霍老太太……
“你不要以為一聲不吭就可以了事!平時你怎樣愛玩,愛鬧,我管不著,我也不會去管,但是,只要誰敢傷害我奶奶,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霍亦澤的眸光底下閃爍著嗜血的精芒,好似,此時此刻,他已經將童麥當成了罪不可赦的壞蛋,要在這一瞬間捏死她。
童麥耳畔聽著霍亦澤的話語,她的心竟然越來越難受!
以前,他總是會時不時的氣她,誤會她!她都不曾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至少不會如此的難受,最多是生氣罷了。
然而現在,她的胸口處竟然是硬生生的疼。
他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責怪自己不該帶霍老太太來amax,但是,她接受不了他說自己是浪蕩,墮落……
憑什麼?他憑什麼這麼說?他了解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