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歌舞團,讓她馬上回團裡工作。”
說完他放下電話,在他想來,他一個管委會主任,別說讓凌旋復職,就是調一個班的人進來,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凌旋沒有離開的意思。金楊知道她在等結果,也不趕她離開。低頭翻閱檔案。
三分鐘後,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
金楊緩緩抓起話筒,聽到田雯琦的聲音,頓時掃了凌旋一眼,心想,你馬上可以離開了。可是他聽著聽著,臉sè忽然一片鐵青,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他們說管委會無權干涉他們的正常工作?業務範疇?等等,這話誰答覆你的?副團長?一個副團長竟然有抗拒管委會領導的魄力,很好很強大。難到他們正團長是擺設?”
他又聽了半晌,“啪”地壓了電話。他的要求竟然被拒絕。可恥,羞辱啊!
凌旋從他的臉sè和語言中似乎聽出了結果,當即瞪眼不依不饒道:“剛才是誰大言不慚說讓我回去工作的?”
金楊又驚又怒又尷尬,他完美的工作形象,在這一刻,在一個拉丁女孩面前,徹底被終結。想當年,他哪怕是最落魄之時,在白山警務區也是說一不二的頭頭,即便是去了馬國富一統江山的清遠交通局,他也沒受半點窩囊氣。沒想到官當大了,權利也大了,管得人錢財物多了,卻出了如此洋相。
他強壓怒氣,低聲問凌旋,“你們歌舞團誰說了算?“
凌旋似乎覺得他這個問題好白痴,挑了挑chún,哼哼道:“還有誰,當然是副團長丁小飛。”
“他和丁來順是什麼關係?”
“你到底是怎麼當領導的,什麼都不知道?”凌旋表示驚訝和鄙夷,但看在他被人“欺負”得很難堪的份上,癟癟嘴,道:“丁小飛是丁來順的二兒子,礦上財神娘娘丁秀的丈夫。他說的話就是歌舞團的聖旨,他老子也改變不了。”
“是嗎?”金楊看著凌旋略帶同情的目光,他清秀的五官之中,一抹暴怒漸漸蘊積。
“砰砰砰!”門外響起敲門聲。
金楊頓了片刻,冷聲道:“進來。”
田雯琦和丁香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田雯琦的表情很緊張也帶著鬱悶。進門就承認錯誤,“金主任,是我的通知沒有交代清楚,都是我的錯。”
丁香亦跟著道歉,“小飛的性格倔強,連他爸爸都拿他沒有辦法。這事……”她的目光落在凌旋身上,斡旋道:“小凌,要不你換個工作,到局裡來上班怎麼樣?”
旋很乾脆地回絕。
丁香表情微微尷尬地面對金楊,賠笑道:“金主任,請給我時間,我再去做小飛的工作,爭取……”
“不必了。”金楊抬了抬手,默默地看了丁香一眼,拿起電話,撥通盧bō的電話。
“意見稿整理修改完畢沒有?”
“老闆,就快完了……”
“你再加增加一個單位進去。”
“什麼單位?”
“歌舞團。”
盧bō在電話一邊傻了眼,心想歌舞團連個芝麻葉子都算不上,老闆是不是說錯了?他小聲再確認了一次,“老闆,你確定說的是礦山的歌舞團?”
“是的。正是礦山歌舞團。”金楊儘量保持冷靜,淡淡道:“不僅是歌舞團,礦山職工醫院和礦山報,全部都要列入整改範疇。作為礦山文體機構,它們在百姓心中的影響大,更應該走在改制前沿,你結合有關的法津、法規、和政策的規定,制訂切實可行的改制重組方案,特別是負責人的聘任和競聘,要有利於改制後取得預期效果,達到促進企業和企業文化雙發展的目的。”
盧bō呆了一呆,“好的,我馬上新增條文。”
丁小飛是個什麼混蛋玩意兒!難道他真以為白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