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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但人是高階動物,不能像禽獸一樣簡單的活著。”

亓思齊一直的說話,馮沒有插一句。

等兩根菸吸完,亓思齊轉換了話題:“你到底想佔有什麼呢?獲得權力?你已經是縣長了。你到底想要什麼呢?金錢?可錢多少才夠?你想要他人的認可與尊重?這種東西和職務與社會地位的高低究竟掛了多少鉤?”

“你想要女人?你不會缺少女人,我知道你的志向不在於俘獲多少個女人的身體或者靈魂。”

“到了今天,你擺脫了你所在的那個階級了嗎?你的思維是不是已經固化了?”

“那你覺得,我和之前的自己比較,是不是有所改變?”

“為了某一種大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犧牲某一小撮人的利益,事後佔據道德制高點以勝利者的姿態豁達的說那一小部分人雖然不幸,但那是歷史必須的選擇,為了‘進步’的名義消滅喪失了那一部分人,那叫無恥。”

馮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亓思齊將菸蒂捏滅,說:“歷來的社會變革中,只有一個階級中的先行者背叛自己原來所屬的階級,革命的力度才是最大的,千百年來底層階級所有的反抗不過是想改變自身生活的困境,只是想從被壓迫轉變成為上流人士轉而壓迫他人。說什麼高大宏偉的口號根本毫無意義,只有原本屬於壓迫他人的這個管理階層自身的醒悟要改變一切的時候,這才是真正的革命!因為他原本該有的一切他都擁有不然他現在的反叛是為了什麼?造自己的反?革自己的命?”

“所以,你之前給我說的那些長篇大論都是狗屁。”

“你只是不喜歡我。”

“我們只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錯誤的遇到了對方。”

沉默。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馮默默的想,人真是有意思的一個物種,會為自己製造快樂,也會為自己增添憂愁。

亓思齊真的是變了,或許她從前就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只是自己從來沒有認真、仔細的瞭解過她。

房間的門毫無徵兆忽然的被開啟了,幾個穿著警服的人衝了進來,有個警察還拿著相機嚓嚓的按著快門,馮和亓思齊對望了一眼,都坐著沒吭聲。

一個女警看看巋然不動的兩個人,說:“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

亓思齊身體往沙發靠背上一挺,眼睛看著天花板,馮說:“我們沒有帶身份證。”

“你是幹什麼的?出門在外沒身份證怎麼證明自己的身份?走,跟我們走一趟。”

“出門在外就要帶身份證?”

女警問:“出門不帶身份證那要身份證是幹什麼的?”

馮聽了說:“身份證的作用不光是出門帶吧?我從我家出去逛一下商場要不要開戶口證明?”

亓思齊聽到馮說開戶口證明心裡莞爾,那個女警似乎是領頭的,皺眉說:“你少廢話!你這是逛商場?我一看你就不是什麼正經東西。這房間是誰訂的?”

馮看著這女警大義凜然的臉,心說我要不是縣長我肯定會大聲笑出來,老子這張臉從哪個角度看屬於不正經的型別?

“是她訂的,你們是哪裡的?怎麼就進來了?”

女警叱道:“你說我們是哪裡的?你看我們是做什麼的?不老實,”女警說著對又對著亓思齊說:“還衣冠楚楚,打扮的像模像樣,一看你就是專門找這種白領的高階撈錢貨色。你哪裡的?”

這女警說馮是白領,說自己是高階撈錢貨色。亓思齊乾脆的閉上了眼,理都不理這些人。

馮心說亓思齊還真是改變了,不然早就對著這些人罵開了,說:“我兆豐的。”

“兆豐?錯不了,”這女警臉上帶著一種說不清的神情,似乎就是果不其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