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步法凌亂,蹬蹬蹬連退幾步,紅著眼又再撲上來。但無奈他雖然空有一身蠻力,卻如何是冰柔的對手,沒兩下又給打趴在地,一根槍管頂上腦門,一張肥豬臉頓時漲得血紅,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赤手空拳竟然打輸給一個女子,世上怎麼會有動作那麼快,身手又那麼好的女人?
“柔……柔姐……饒命……”龍哥一受制,立刻開口求饒。
“你剛才搞我的時候不是很得意嗎?”冰柔一槍托重重打在龍哥的下巴上。一想到剛才被這傢伙玩弄Ru房的羞恥,冰柔不由粉臉通紅,連說“搞我”這兩個字的時候,也似乎沒有特別的感覺。
“下次不……不敢了……不敢了……”給冰柔一條腿踩到自己的肚子上,疼得冷汗直冒。
“還有下次?”冰柔怒道,狠狠地扇了龍哥一個耳光,“這是還剛才你打我的那記的!”手掌打在厚厚的肥肉上,不知道對方有多疼,但自己的玉手卻不怎麼舒服。冰柔惡狠狠地盯著他,想起這人不但侮辱過自己,而且還是殺父仇人,“咔嚓”一聲,給手槍上了膛。
“不要……不要殺我……”龍哥嚇得老臉青白。
“砰!”槍聲還是響了。龍哥慘叫了一聲,全身不停地顫抖著,他的一片耳朵,已經血淋淋地被打個粉碎,頓時嚇了個屁滾尿流。
“饒……饒……饒命……”龍哥好容易發現自己的小命還在,又忙不迭地連聲告饒。
“我問你,當年谷青松是怎麼死的?”冰柔吹了一口從槍管冒出來的煙,又給手槍上了膛,再次對準龍哥的太陽|穴。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龍哥沒空去搞明白這娘們為什麼會突然翻起十幾年前的舊帳,連聲道:“是胡炳叫我乾的,姓谷的大部分錢都給胡炳拿去了……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拿了三百萬而已……”
“胡炳?”冰柔臉色一變,“他就是你說的大老闆?”一聯想到原來就是胡炳派龍哥去劫陸豪的貨的,心中不由一動。
“是他是他!這次的大買家也是他,幾十億的貨都是他下訂的……我……我只是替人幹活,不關我的事……”剛剛發射過子彈的槍管還是熱熱的,頂得太陽|穴有些發昏,耳朵上的大量失血,人也有點暈暈的了。龍哥性命要緊,於是順著冰柔的意思,什麼都說了出來。
“嘿嘿,原來搞了半天,你只是個跑腿的!”冰柔冷笑。
“是是是,我……”龍哥顫聲著什麼都招了。可就在這時,一大幫人吆喝著正從山腳上直衝上來。
“在那兒!”有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帶頭衝在前面,發現了冰柔。
“燦兄救我!”龍哥突然發現了救兵,馬上大聲求救。
“混蛋!”冰柔看那架勢,起碼有一百多人,顧不得繼續盤問龍哥,向山下開了一槍,飛身便跑。
“阿強和阿剛不知道怎麼樣了?”冰柔一邊跑一邊想著,往山頂方向直奔而去。
“別讓她跑了!”龍哥半死不活的,還在咬牙大吼。
這座小山實在也太小,而且基本上沒長什麼林木,冰柔衝上了山頂,卻發現山的另一面都已經被採石廠扒光了,形成一個小小的懸崖,根本無路可下。要命的是,沒有樹林也等於沒有了遮掩,她的身影一直暴露在對方的視程之內,零星的飛彈向著她的位置不時射來。
冰柔於是掉轉方向,往側邊山坡衝下。但這小山真是太小了,山下的一百多號人早已足夠封鎖住所有的退路,正慢慢地逼上山來。
從懸崖跳下去的話,下面盡是堅硬而且不平的岩石,肯定九死一生。
饒是冰柔見慣了風浪,此刻也不禁緊張得汗流浹背。唯一的機會,就在於對方自恃人多勢眾,似乎是想活捉自己,並不隨便向自己開槍……
“血紅棉,投降吧!